容易之神色堅定,要帶著南枝去看病,認為南枝忘記他,就是腦子生病了。
南枝會去嗎,服麼可能。
跟診一個男人出門,還是不相識的男人,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來。
南枝道:“我爹就是大夫,我有病我父親難道不知道嗎?”
容易之小心翼翼道:“也許,你爹的醫術不好呢。”
南枝笑了,“我爹的醫術不好,你還找我爹看病?”
容易之可憐巴巴看著她,眼神時不時瞟向她的腦子,顯然覺得南枝的腦子有問題。
南枝隻想打發他走,不管容易之到底向乾什麼,都沒有意義,畢竟,她在等死。
容易之被南枝趕,他賴著不肯走,拉著南枝的衣袖,像可憐小狗,“婉娘,我一定會對你好,比他對你好。”
“婉娘,你看看我。”
南枝看著他,“我看了,你走吧。”
容易之臉僵住了,“婉娘,你好殘忍。”
南枝微笑,“我可以更殘忍。”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容易之是什麼東西,南枝不在意,隻要不介入她的事情就好。
容易之收斂了情緒,轉而又笑吟吟看著南枝,“好,婉娘,我走,明天我再來找你。”
“婉娘,你一定會想起我。”
南枝:……
還來?
你不想活啊!
南枝不耐煩:“你彆來找我,我成親了,我郵箱共了,難道你沒臉嗎,你沒有羞恥心嗎,糾纏成親的女子。”
“你再這樣我可要報官。”
容易之小臉頓時煞白,他如遭雷擊,緊緊抿著嘴唇,眼裡全是悲傷。
他轉身,低垂著頭,欣長的身子都佝僂下來了。
他走得很慢,似乎在等南枝的呼喚,但她沒有出聲,容易之的身形頓了頓,加快了步伐,哭著跑出藥鋪。
杜大夫走到後院,對南枝道:“你跟他真有一段?”
南枝反問道:“爹,他真的來過藥鋪找你看病?”
杜大夫點點頭,“是,來過,他估摸著是讀書壓力太大了,連屎都屙不出來。”
南枝:倒也不用再說一次。
南枝問道:“那我見過他嗎?”
杜大夫奇怪道:“你見沒見過你不知道,你問我?”
南枝也無奈,因為腦子裡沒有這個記憶。
杜大夫道:“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麼關係,你們最好彆來往了,不然你們夫妻之間一定會出問題。”
女婿會認為婉娘,紅杏出牆。
頓了頓,杜大夫又道:“如果女婿兩三年都不回來,那婉娘你就可以考慮找人了。”
“想來,他也不會等兩三年。”
南枝嗯了一聲,裴承安會回來,她會死在裴承安的手裡。
晚上,南枝住在藥鋪,本以為在這裡,裴承安不會出現,但裴承安還是來了。
南枝:……
明明是夫妻,硬是弄出了偷情的氛圍來。
此時,裴承安站在床邊,像木雕,一動不動的。
南枝裝睡都做不到,隻能裝做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抱著裴承安,“相公,我又夢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