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來後爹爹便已經是不省人事。
二叔還因此在他麵前挑撥說是周言心懷不軌,想要暗害自己的父親霸占家業,被他嗬斥了幾句。
但若是這湯藥無毒,那麼下藥之人,會不會就是二叔那一房的人......
“哎吆,我想起來了!”
突然,史周言眸色一亮,拉著史周和的衣袖說道:“大哥,我想起來了。
那日我送藥去往爹爹的房中,那小妾玉蓮突然迎麵而來,不知怎的就崴了腳,眼見得就要撲到我身上了。
幸虧我機靈往旁邊閃躲,這才保住了手中的藥碗。”
提起那玉蓮,兄弟二人的眼眸中都是劃過了濃濃的厭惡之色。
爹爹什麼都好,可就是有點好色。
家裡光是姨娘就有著五六位,成日裡爭風吃醋,攪得家裡不得安生。
尤其是這玉蓮進府後,爹爹的身體便是每況愈下。
若是爹爹被人下毒,與這女人絕脫不了乾係。
“走到門口時還遇見了二叔,他讓我將藥碗給他,但我沒給,端進去就給我爹爹服用了。
誰想,卻是害了我爹爹。
不過,神醫,我二叔一直都很關心我爹爹,今日冒犯神醫,也是關心則亂,還請神醫莫要怪罪我二叔。”
洛輕姝抬眸掃了那史周言一眼。
這紈絝,腦子也是個愚笨的。
那人一看都是兩麵三刀,不懷好意。
關心他爹?依她看來,那人可是巴不得那史家主早點咽氣呢。
史周和蹙了蹙眉,有些不悅地瞪了一眼自家的白癡弟弟。
被賣了還幫著數錢的蠢貨,那人就從沒希望他們一家好過,怎麼可能會關心自己爹爹的死活?
隻就這個傻瓜看不清人心,居然還在這裡為那人求情,真是蠢得可以。
“前些年你爹爹的身子是哪個醫師在調養?”
史周和怕史周言再說錯話,忙應道:“最初是我二伯娘一個遠房弟弟在為我爹爹診治。
但那人醫術一般,看過一些時日後我便就沒有再讓他過來。
這些年我們也是尋遍了整個傲臨國的名醫,但都是收效甚微。”
簡單問了幾句,遂也了然。
怎麼可能治得好?每隔幾日就要服毒一次,能好才怪。
看來是那史江與那玉蓮相勾結想要謀害史家主的性命,奪取家產。
畢竟隻要是史家主活著,他追求榮華富貴的夢想便無法實現。
看來這人,是等不及了。
“那玉蓮,可是剛才屋內身著紫衣的女子?”
“是的,神醫。那女子乃是......我爹爹的第六房小妾。”
史周和眸色淡淡,但語氣裡依舊帶有一絲不屑。
一個青樓女子,卻是將爹爹哄得圍著她團團轉,真是讓他很是覺得難堪。
若他成親,他定擇一人而終,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因著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而傷感,以致夜不能寐,備受煎熬。
隻是現如今神醫提及那玉蓮,怕也是從那玉蓮的身上察覺到了什麼不尋常之處。
初時他就與母親等人阻止過這女子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