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她自個兒找事兒,不怪他不來,章彥成起身欲離,江心月慌了神,立馬拉住他的手,
“哎王爺!我沒有不歡迎你的意思,隻是你突然對我改了態度,我有些不知所措,擔心你不是真心來我這兒。”
她的擔心是對的,他的確不是真心,她既然猜得到,就不該多問,問出來也隻是徒添尷尬而已。
他很想承認,可理智告訴他,有些話不能說,她想聽好話,他唯有撒謊,
“你我之間,感情不算深刻,但該有的體麵,我還是會給你的。這就是我今日來此的原因,你還有什麼疑惑?”
甜言蜜語,他說不出口,隻能說些模棱兩可之詞。
這話雖不順心,但江心月信了,因為章彥成的確是這樣的人,這番話附和他二人的現狀,如若他說些膩人的話,她反倒覺得虛假。
“好吧!我明白了,不會再多問。”
此時丫鬟們已備好熱水,章彥成先去洗漱,而後便入了帳。
江心月還不知道他的腿傷是偽裝,是以他得裝作行動稍有不便的模樣,入帳之際,他緩慢的抬腿,而後才躺下。
江心月詢問他的傷勢,但聽章彥成道:“已然好得差不離,隻是太醫囑咐不能太使力,不能走太久,靜養三個月之後才能嘗試著練武。”
“沒有大礙就好,往後王爺可得小心謹慎些,切莫再傷了身子,我和妹妹們都很擔憂。”
“嗯,知道了。”淡應了一聲,章彥成沒再說話,翻身背對著她。
江心月看他今日說話還算和善,似乎心情不錯,於是她便想借著這個機會跟他談談心,
“王爺,從前的那些不愉快,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想總是跟你吵架,給我一個了解你的機會,我想做你的紅顏知己,你要寵徐瑾嫻,我可以不過問,但我希望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像從前那樣和睦相處,做對恩愛夫妻,好不好?”
他該怎麼跟她說,他的心裡已經有人了,容不下彆人。也許在江心月看來,男人的心可以分為很多顆,對誰都可以一樣的好。
起初章彥成也是這麼認為的,後來他才發現,原來人心竟是這麼小,根本容不下那麼多人。
如若江心月是心善之人,或許他還會看在夫妻情分上,對她客氣一些,怎奈她心思卑劣,暗中教唆下人,幾次三番的謀害瑾嫻,還讓下人背鍋,自個兒裝好人。
如此陰險之人,卻假惺惺的跟他說,以後她不會計較他對瑾嫻的寵愛,他怎麼可能相信她的話?
才剛在祭月儀式上,她還在陰陽怪氣,針對瑾嫻,由此可見,她依舊對瑾嫻心懷怨恨,又怎麼可能真的放下怨念,善待瑾嫻呢?
了解她的秉性之後,章彥成不會被她的偽善所欺,但也不願與她爭執辯論,假意信了她的話,
“你能這麼想最好,坐好你的位置,守好你的本分,本王便不會為難你。”
他絕口不提其他,江心月等得心焦,想著夫妻之間沒必要太害羞,遂主動道了句,
“王爺近日養傷,想來忍得很辛苦,瑾妹妹她不方便,伺候不了你,不如我來侍奉王爺吧!”
她的話音才落,章彥成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你又忘了!本王在守孝期,不可行房事。”
“拉上帳子,旁人又瞧不見,您若實在過不了心裡那一關,那……”江心月緊咬櫻唇,紅著臉鼓起勇氣討好他,
“我……我用手幫你,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