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雨澤這次來本來就是防備這些事情。他知道德國人的習慣,這樣逼人家喝酒已經不是禮貌了。
奈何這已經不是他的主場,他自己也被好幾個人夾擊,疲於應付。到最後也壯烈了。
第二天早上好不容易醒來,結果兩個老外等在他的房間門口。非要讓他送他們回去,不然就死在這裡了。
葉雨澤大驚失色,問明白情況之後有些啼笑皆非。原來這兩家夥把昨晚人家勸酒當成謀殺了。不過這個笑話確實不好笑。
葉雨澤勸慰了半天,又和翻譯一起給他們講解了中國的酒文化和禮儀,這才算是給安慰下來。
葉雨澤直接去找了王利民,講了早上發生的事情。王利民也是非常汗顏,沒想到熱情有時候也是一種錯。
最後王利民親自給能接觸到這次投資的所有人打電話,嚴令不許灌酒才掛了電話。然後不好意思的解釋:
“小葉,其實我們真的是發自本心的想照顧好他們的。”
葉雨澤忙著點頭,這話他肯定信。不過人種不同,對於感情的表達方式也不同,這個真沒辦法。
葉雨澤還要上課,自然就得趕回去。看著老叔突然憔悴起來的麵容,葉雨澤突然有些後悔。錢這個東西人人都需要,但是真的多起來,還真不見的是好事。
晚上回到家,葉雨季纏了他一會兒。小丫頭也懂事了很多,每天小尾巴一樣跟在老媽身後。
每天早晚接送她上幼兒園是葉雨澤的任務,回到家就不肯離開梅花了。有時間葉雨澤帶她出去吃個飯,她也總惦記著給媽媽帶回來。
感動的梅花經常眼淚汪汪的。
連著養了四個兒子就沒有一個跟她貼心的,結果撿個女兒卻成了小棉襖。
因此,一不開心就朝葉雨澤咬牙切齒,念叨知道你們現在這樣,當初就掐死之類的雲雲。
和二紅的相處模式很舒服,二紅雖然脾氣暴烈,但是很寵葉雨澤。近乎於溺愛那種。
如果說姐姐是師長,孫蘭玉是是同事,那麼二紅就屬於姐姐和迷妹之間的綜合體。
她從不強迫葉雨澤做任何事,而且葉雨澤的話她唯命是從。隻是在生活方麵偶爾會強勢一次,比如他不愛吃蔬菜,不愛換衣服的時候,才會強迫他。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葉雨澤微眯著眼,在看一本書。微皺的眉頭讓他的神情顯得那麼專注。
二紅坐在凳子上,眼神一直停留在葉雨澤的臉上。月光和燈光的交替,似乎在葉雨澤臉上鍍了一層膜,皮膚顯得那麼光潔。
葉雨澤喜歡看書,隻要拿到一本好書,那幾乎就是不眠不休也得看完。每當這種時候,二紅總是默默的守在一邊。給他泡好茶水預備好糕點。
和姐姐在一起時候,他若是看書太晚,姐姐總是用眼神威脅著讓他放下書睡覺。雖然沒有嗬斥,但葉雨澤怕她。
和孫蘭玉在一起,那個妞則直接把書搶走。然後該乾啥乾啥,等她睡著了,葉雨澤會接著看。
隻有二紅會這樣默默陪著他,在他睡之前她是不會睡得,哪怕再困。她怕自己睡著了,葉雨澤的茶涼了或者點心不夠了還得自己動手,那樣耽誤看書。
至於葉雨澤看什麼書,她從來不關注的,反正隻要葉雨澤看的,就肯定是有用的書。其實葉雨澤大半時間看的都是武俠。
兩個人在一起,經常會有衝動的時候。哪個男人情濃時刻,都免不了山盟海誓。可每到這個時候,二紅總是輕輕捂住他的嘴:
“你是我高攀不上的男人,能這樣守你一段我就知足了。你的老婆不但要漂亮,還得有文化。知書達理的,不能找姐姐這樣的粗人。”
葉雨澤不知道二紅這種奇葩的觀點是怎麼養成的?但就是糾正不過來。隻好隨她去了。
又到周六了,葉雨澤拉著玉娥去京城錄音。因為答應了胡健,在他的專輯裡麵錄兩首歌,其中一首是同座的你。第二首本來想唱文藝版的新長征路上的搖滾來著,結果錄出來效果不好,因此想讓他們在唱一首。
葉雨澤想了半天,決定唱小芳。主要是這歌有些對景,唱起來玉娥容易投入。
隻是葉雨澤隻會哼哼,整個編曲,伴奏都得胡健給弄。這樣一來就耽誤了時間,但是對於這首歌胡健是非常驚豔的。
如果不是人家葉雨澤不差這點錢,他早就把葉雨澤弄到自己樂隊裡麵去了。人家肯給自己錄兩首歌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
小芳本來是獨唱歌曲,但是葉雨澤又給加了兩段詞。變成合唱了。兩個人唱起來非常好聽,看得出玉娥每次唱起這首歌都非常投入。
一首歌感不感人,都是要看帶沒帶入感情。嗓音條件和音響隻是一部分,而真正把人帶入節奏的就是感情,這就是我們常常聽到身邊人的某一首歌唱的比原唱還好聽的原因。
到了京城先和胡健他們一起吃的飯。然後才去的錄音棚。今天非常順利,到了十二點多,終於把把兩個歌都錄完了。
胡健有些遺憾的看著兩個人:“你們不吃這碗飯簡直太可惜了。要不玉娥畢業跟我們混吧?你這樣的條件,很快就能火起來的。”
玉娥看了一眼葉雨澤,然後堅決的搖搖頭。其實若不是跟著葉雨澤,她根本不會來錄歌的。
又吃了頓宵夜,彼此就告辭了。葉雨澤自然是回北海自己家裡。
玉娥很喜歡這裡,上次來人多。她沒好意思跟同學們擠著看,今天趁葉雨澤洗漱,她把燈都打開,前後院子都轉了個遍。
看到院子裡的花有些缺水,立馬找個水桶,接了自來水澆灌起來。葉雨澤從衛生間出來,看見她滿頭大汗忍不住笑道:
“這大半夜的你折騰啥?明天再澆就不行啊?”
玉娥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羞澀的笑笑,也沒說話。
葉雨澤走過去要拿她的水桶,玉娥卻不給:“你剛洗完,回頭在出一身汗就白洗了。我馬上就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