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天寒地凍,屋子裡的炭盆也已漸漸熄滅,被窩裡的兩人交頸纏綿,也不喊丫鬟進來添上炭火。相擁著感受彼此的體溫,體會著心靈的契合,水乳交融,渾然不覺寒冷。
房俊把柔若無骨的香軟嬌軀擁在懷裡,精神格外亢奮,毫無睡意。
“媚娘,郎君給你唱個小曲兒吧?”
房俊閒極無聊,又貪戀懷裡的嬌軀不願起身,便沒話找話。
“嗯,那就唱唄……”
武媚娘哼哼一聲,她又困又乏,被房俊幾次三番折騰得快要散架,渾身骨頭都軟了,卻不願違逆郎君的興致,隻得勉力打起精神。
房俊卻渾然未覺,嘿嘿一笑,低聲唱道:“數九寒天冷風嗖,轉年春打六九頭,正月十五是龍燈會,有一對獅子滾繡球……滾呀麼滾繡球……”
武媚娘嘟嘟嘴,略顯不滿:“怎麼又是唱這個……哎呀,你唱就唱唄,摸那兒乾嘛呀……”
胸前雪膩膩的一對小兔子被捉,武媚娘頓時嬌嗔著躲閃。
“嘿嘿,正好唱到滾繡球啊,觸景生情嘛,咱也有一對繡球……”
“郎君好邪惡……”
“娘子此言差矣,怎麼能叫邪惡呢?此乃夫妻天倫,人間至正之道也……”
“奴家不信,分明就是借口……”
房俊佯怒道:“怎麼說話呢?孔夫子都說‘食,色,性也’,難道夫子還有錯?”
“咯咯……”武媚娘笑得花枝亂顫,嬌軟的身子像是一條美女蛇一樣在房俊懷裡扭個不停。
房俊奇道:“有什麼好笑?”
“奴家……要笑死了……”這妮子似是得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對雪膩隱在被子下麵,半遮半露,更添動人姿色。
房俊咽了口吐沫,一翻身將其壓在身下,四肢纏上去將其固定,動彈不得,惡狠狠道:“到底在笑什麼?”
武媚娘被他壓住四肢,相當於兩人各自成“大”字型摞在一起,不對,有一個是“太”字……
感覺到房俊有些惱羞成怒,武美眉彎著眉眼笑不可抑:“奴的好郎君啊,多讀讀書吧,‘食,色,性也’,那是孟子說的……哎呦,不行了,笑死我了,咯咯……”
房俊愣住。
這特麼就尷尬了……
不是孔子說的麼?
要說這些個古人他也奇怪,你正正經經的起個名字不行麼?非得孔子孟子墨子韓非子,這個子那個子,傻傻的誰能分得清?
房俊覺得自己最近流年不利,尷尬癌犯病的次數呈幾何狀上升……
太丟人了!
一張黑臉黑裡透著紅,紅裡裹著黑,精彩極了……
他越是這樣,武媚娘越是覺得好笑。
這個男人就是那麼可愛,他會想得出“勒石記功”那樣讓全關中富商巨賈恨得牙癢癢也莫可奈何的陰損招數,也能犯下弄錯孔子和孟子這樣低級的錯誤。
很幼稚吧?
可偏偏,他會因為自己的錯誤尷尬、難堪,卻輕易不會因為彆人指出他的錯誤而遷怒於人。
這才是一個男人最寬廣的胸懷,最成熟的魅力!
房俊感受著身下柔軟的嬌軀不停的扭動,火熱、細膩、纖細、光滑……各種細致的觸感不停的撩撥著他的神經,讓他的火氣再一次湧上來,立即躍馬挺槍,耀武揚威。
“哎呦……不行!”
武媚娘發現自己樂極生悲,灼熱的家夥以及抵住自己,頓時嚇得花容變色:“不行,都有點腫了呢……”
“嘿嘿!”
房俊獰笑一聲,劍眉一挑:“腫了,那便是血脈不同、氣血不暢,運動運動,疏通一下就會很快消腫……”
武媚娘哪裡肯聽他胡說,勉力躲避著房俊的進攻,可惜四肢俱被房俊固定,要害始終處於對方射程之內,如何逃的脫?
終於在一次扭動之後,不慎誤入敵陣,被敵人單騎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