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武媚娘咬著銀牙,嬌喘細細,眉兒輕蹙,鼻息漸漸粗重起來……
一夜荒唐,即便房俊年青力壯體質出眾,也不免有些腰肌酸軟,大清早賴在炕上不起床。
武媚娘那他沒法,隻得將早膳端來臥房,讓房俊在被窩裡享受了一把飯來張口的紈絝生活。
房俊一邊吃著飯,一邊打量著被灌溉得容光煥發、嬌豔欲滴的武美眉,一邊嘖嘖讚歎。
“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古人誠不我欺哉!”
武媚娘哪裡受得了這般粗俗的話語,羞得臉兒紅紅,水波一樣的美眸千嬌百媚的橫了房俊一眼。
房俊吃著飯,突然說道:“媚娘,有空多讀些書吧,尤其是算學之類。”
武媚娘略感詫異:“為何?”
房俊淡然說道:“昨日我已與韋挺韋尚書說好,由他給齊王李佑去信,給陛下討要東洋的玻璃經營權。玻璃雖以獻於陛下,但目前仍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齊王的這筆買賣,也會有我房家一份,我打算交給你來管理……哎呀!臭婆娘,你打算燙死我啊?”
卻是武媚娘手一抖,將一湯匙熱粥全都送進了房家嘴裡,差點燙的他一嘴泡……
武媚娘有些恍惚,不可置信道:“交給……奴家?”
房俊知道她為何如此震驚,意料之中。
在家從父,父死從兄,出嫁從夫,這是幾千年來女子必須恪守的準則,決定了女子的附屬地位。
即便是社會風氣相對開放的大唐,女子的地位較之其他朝代略有提高,但男尊女卑的本質並未改變。
男人讓女人拋頭露麵去做事情,這簡直不可想象……
房俊當然不會這麼想,因為他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是“女人能頂半邊天”,是“巾幗不讓須眉”,即便魂穿到這大唐,也不可能在思想上讓他入鄉隨俗,徹底改變早已形成的世界觀、人生觀。
女人能做事有什麼不好?
該給你戴綠帽子,多得是機會給你戴,還能鎖著不見人?
而且武媚娘絕對有能力。
這不僅僅是房俊能看透曆史才這麼認為,單單這是這些時日將農莊打理得井井有條、上下歸心,便可見一斑。
說實在的,若非房俊對高陽公主那些現時尚未發生的“斑斑劣跡”有心魔,他倒真是想乾脆就做一個帝婿、駙馬,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多舒坦?
當然,其實房俊也知道,用“尚未發生的惡劣事件”給高陽公主扣上帽子,是不怎麼公平的,但是誰家他心魔難除呢?
按說武媚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那娘們兒當上皇帝之後也是麵首無數。可是一來這是陛下賞賜給他的侍妾,他推卻不得,隻能捏著鼻子認了;二來人家武媚娘好歹是在李治死後才亂來,李治活著的時候,可是老老實實的,房俊才不會讓一個寡婦去守什麼名節。
至於武媚娘在李二陛下活著的時候勾搭李治一事,那又如何?
老夫少妻,李二陛下對武媚娘有幾分真心、幾分疼愛?就像二十一世界的那些守著有錢老頭的小三,不紅杏出牆才怪了,出牆了才正常好不好……
說到底,其實房俊相信武媚娘的關鍵,在於他看得出來武媚娘是個事業性的女人,她骨子裡有一種不甘於平淡的韌勁,這不等於她非得要當什麼一代女皇,而是在什麼環境下,就想要乾得更好、走得更高,說明她比彆人強,甚至比所有的男人都強!
所以,你把武媚娘放在學校,她會努力去做到校長;放在企業,她會努力做到老總;放在皇宮,她會絞儘腦汁的當上女皇帝……
武媚娘又是緊張有事激動,更有些茫然,她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反應……
高興?
那麼郎君會不會認為我是個不安分的女人,從而嫌棄自己?
平淡?
那麼郎君會不會失望?
緊緊握著粉拳,嬌軀微微顫抖,武媚娘不知怎麼才好。
房俊卻沒想那麼多,自顧自的說道:“不過現在的那些算學書籍都很渣啊,不如我自己編一本得了……”
哥們拿出初中代數幾何,估計就可以秒殺這世上所有所謂的算學家了吧?
起碼那個“妖道”李淳風在這一方麵跟自己相比,就是個渣……
武媚娘驚呆了:“郎君……要自己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