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錦繡!
懟了高家,張慎鐵正趾高氣揚,幻想著自己也如房俊當初一般一戰成名。冷不丁的跑出來一個什麼“城管”的衙門,居然二話不說就要把自己抓起來……
張慎鐵表示不能理解。
彆說是個沒怎麼聽過的“城管”,就算是陛下的“百騎”出動拿人,也得先給個罪名吧?
他瞪起牛眼,大聲喊道“俺這邊可是受害者呀,他們高家將粥棚搭建到俺家門前,咱家生意都沒法做,難道還不準俺們反抗了?”
程務挺哼了一聲,斜睨著眼睛“你聽不懂人話還是怎地?行,那本官就再跟你說一次——‘有困難,找城管’,聽懂沒?”
張慎鐵怒道“他高家欺負人,俺自然要找他理論,他家要打俺,俺還不能還手了?”
程務挺也怒了,瞪著這個棒槌喝道“你是傻子還是聾子?本官都說了‘有困難找城管’,你特麼還唧唧歪歪個屁呀!”
張慎鐵被罵得一愣,原來京城的官員可以這麼囂張的麼?
他想要理論,旁邊有圍觀的商賈忍不住了,說道“你這人腦子缺根筋還是怎地?人家的意思就是就算你被人欺負了,那也隻能找城管來處理,絕對不允許私下裡解決!否則要王法乾嘛?”
張慎鐵這才明白,可他強啊,兀自不服“王法?王法沒俺拳頭大!”
眾人無語。
你是真傻吧?
程務挺盯著張慎鐵“公然汙蔑大唐律,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將這個混賬給本官拿下!”
“諾!”
一眾剛剛由巡捕房抽調到城管的兵卒齊齊應諾,就待上前將這個口不擇言的棒槌拿下。
張慎鐵大怒“誰敢動俺?俺叔叔是鄖國公張亮,是滄海道行軍大總管!”
圍觀的商賈頓時笑噴。
有人笑道“張亮?你還是歇歇吧傻子,這可是京兆尹房俊手底下的衙役官兵,親王來了也得講規矩!彆說你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侄子,就算是張亮現在站在這兒,你問問他敢不敢拿自己的國公爵位說事兒?在房二郎麵前,是龍你得盤著,是老虎你也得臥著!否則,有你的苦頭吃……”
張慎鐵頓時有些心虛。
房俊那是他的偶像啊,可是他卻不知原來房俊這般豪橫?
被抓走嗎?
那豈不是丟儘了麵子?
轉頭想想,自家叔父在房俊麵前可是屢次吃癟,若是自己能硬氣一回,豈不是愈發令叔父另眼相看?
想到這裡,他虎軀一震,瞪著近身的衙役官兵大喝一聲“誰敢動俺?讓他嘗嘗俺的拳頭!”
官兵們皆是一愣,自從京兆府設立,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京兆府的一畝三分地豪橫耍無賴,今天還真就漲了見識了!
不過官兵們自然不將張慎鐵放在眼裡,剛剛那個群眾說的不錯,彆說你這個國公的侄子,就算是你家國公站在這兒那也得乖乖的京兆府大堂走一趟!
真當京兆府是聾子的耳朵擺設啊?
當即便有兩人上前去扭張慎鐵的胳膊,想要將他製服。
張慎鐵瞪著牛眼,未等兩名官兵近身便踏步伸手,薅住官兵的衣襟,兩條膀子一較勁,吐氣開聲“嗨!”
兩個身材高大的官兵居然被他一下子甩飛了出去!
“砰砰”兩聲悶響,破麻袋一樣跌落在地,哀嚎頓起。
這一下子不僅僅是在場的官兵,即便是圍觀的商賈群眾也眼睛發直。
這人還真是敢動手啊!
程務挺一張臉黑似鍋底,心中火氣“騰”的一下就燃燒起來!
城管剛剛成立,正是立威的時候,現在倒好,立威不成反而被人打了臉!
這如何能忍?
程務挺幾乎可以想象這件事傳到房俊耳朵裡,房俊會用一種何等樣的鄙視眼神看著自己這個司錄參軍……
恥辱啊!
程務挺黑著臉,紅著眼,大吼道“好膽!當街拘捕,毆打官兵,你是要造反嗎?來人,速速將此人給本官拿下,打入京兆府天牢!若是再敢反抗,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