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錦繡!
蕭瑀的確不願讓房俊儘收長安之守備權力,可是麵對太子的逼問,他卻不得不表示妥協。
說到底,眼下他還是東宮一係的核心……
權衡片刻,隻得說道“隻需安排好長安之防務,老臣並無異議。”
李承乾見到蕭瑀俯首,他素來是個脾氣溫順的人,遇事願意聽從彆人的諫言,也不會一意孤行,難得顯示強硬便收獲如此之好的效果,頗有些意氣風發,當即環顧左右,道“諸位愛卿,誰還有意義?”
房俊附和道“微臣無異議。”
李道宗也道“未雨綢繆,才是治國之道,微臣附議。”
就連精力不濟的岑文本也氣喘籲籲道“河西諸郡之戰略地位太過重要,不容有失,殿下這般安排,正可震懾吐穀渾,使其不敢輕舉妄動,大善。”
諸位大佬接連表示讚同,餘者就算心中不服,卻也無力扭轉。
此事就此定下。
李承乾對房俊道“回去之後,還得軍機處擬一道奏折,同時對左屯衛頒發出征軍令、勘合文書,然後通知譙國公,準備糧秣軍械,擇日出京,趕赴河西。”
“喏!”
房俊趕緊應下。
軍機處本沒有調兵之權力,不過為了協助太子監國,李二陛下臨行之時許以軍機處參預調兵,所以關中一帶調動兵馬,必須得到軍機處之通過。至於出征軍令、勘合文書,乃至於糧秣軍餉、軍械裝備,則是兵部之權責。
可以說,在李二陛下遠征遼東、長孫無忌李績等人隨行出征的這個當口,整個關中的軍事都掌握在房俊手中。
妥妥的軍方第一人,權勢彪炳。
譙國公府。
柴哲威這些時日一直待在軍營,多日未曾回府,這兩日朝中風波動蕩,他亟需朝中各方動向之消息,在軍營多有不便,所以特地休沐一日。
回府之後沐浴一番,尋了一個貌美的侍妾將積攢多日的精力發泄一通,神清氣爽的坐在偏廳喝茶,便見到家仆進來通秉,說是宇文節求見。
柴哲威有些愣神“宇文節?”
柴家與宇文家的確世代相交,他前些年也曾與宇文節交情不錯,但是後來宇文節與房俊越走越近,很是在一起玩了好多年,柴哲威與其之關係也就漸漸淡了。
這譙國公府的大門,宇文節可是有很多年未曾登門……
雖然現在由於皇權與關隴貴族之間的鬥爭,導致房俊與宇文節也是漸行漸遠,但這也不能成為宇文節登門的理由啊?
想了想,柴哲威道“速速有請。”
無論如何,宇文節眼下乃是尚書右丞,算是李二陛下看好的人物,就算關隴貴族遭受打壓,宇文節的前程依舊不可限量。畢竟往昔曾有過一段交情,能夠維係下去也不錯,斷不可輕易得罪。
須臾,家仆將一身便裝的宇文節請到偏廳。
柴哲威起身拱手相迎,笑道“為兄在這偏廳待客,殊為不敬,不過賢弟乃是故交,這譙國公府當年甚為相熟,咱們也就不去講究那些虛禮,隨意一些,便如家中一般。”
宇文節年歲比柴哲威小,卻是少年老成,聞言道“國公之言,深得吾心!實在是受寵若驚啊。”
柴哲威上前扯住宇文節的肩膀,大笑道“咱們之間的交情,何需講究那個?來來來,快快入座飲茶。”
兩人相攜入座。
柴哲威飲了口茶水,感慨道“時光荏苒,一去不回。想當年咱們結伴同遊笑傲長安,彈指之間已然是十多年前。不過雖然近些年來往少了,當年那份真摯之友情卻曆久彌新,不曾有片刻忘卻。人生曲曲折折、坎坎坷坷,隻願這份交情能夠一支維係下去,猶若高山流水、永為知音。”
嘴上說著漂亮話,心裡卻在揣摩宇文節今日登門的來意。
似乎不像來者不善啊……
宇文節微笑頷首道“是啊,匆匆數年,國公愈發威高權重,在下卻是虛度時光,一事無成,著實遺憾。”
柴哲威道“這說的哪裡話?不過是父祖之餘蔭而已,愧然領受已是不妥,豈敢沾沾自喜?倒是賢弟如今擔任尚書右丞,深得陛下之器重,前程一片光亮,將來還要借助賢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