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墨笑笑:“再過些日子吧,等一切都處理妥當了,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包你們喜歡。”
錢佩鳶興高采烈地問:“是什麼好地方?”
陳之墨神秘地說:“先保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錢佩鳶點點頭,也沒多問,有種期待的感覺也是挺好的。
錢佩鳶抱著陳之墨的手臂緊了緊,好像一鬆勁陳之墨就會離開一樣,“之後的事之後再說,今天得好好陪我逛街,那邊好像在表演什麼,我們去看看。”
說著錢佩鳶就拉著陳之墨朝著人聲鼎沸處去了。
原來是說書的正在繪聲繪色地講著一些野史中的趣事。
陳之墨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錢佩鳶卻聽得來勁,還點了一杯茶坐了下來。
一開始說書的講得有趣生動,錢佩鳶也跟著聽眾進行鼓掌喝彩,可這說書的講完野史趣事後就開始品論天下大勢,少不了要說到橫控集團。
說書的把橫控集團的情況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還摻雜了許多自己的看法,這些看法乍一聽有幾分道理,實則也不過是將坊間的傳言戲劇化、誇張化了,不明就裡的人定以為這些橋段是真的。
橫控集團被說書的拿來編排和調侃,也少不了要說到陳之墨,一番品論下來,陳之墨竟然被說成了卑劣無恥之徒、賣國求榮之輩。
陳之墨喝著茶聽著說書的編排自己,看著周圍的人熱烈的喝彩,也沒當回事兒,在他眼裡,這些百姓不過是些眼界狹窄、思維局限、想法單一的人,是最容易受到流言影響的,本來橫控集團和他表現出來的情況就是讓人同仇敵愾的,他也沒有生氣的必要。
可他能不在意,不代表錢佩鳶能忍,錢佩鳶在一旁聽著,越聽越來氣,臉色都陰沉到了極點。
一開始陳之墨還覺著錢佩鳶定力不錯,換作往常怕是早就暴走了,他還饒有興致地喝著茶看著錢佩鳶讚賞地點了點頭。
接著她看到錢佩鳶提起了茶壺,陳之墨以為錢佩鳶要給自己倒茶,還趕忙將茶杯遞了過去。
這時錢佩鳶轉過了頭來,陳之墨才看到了錢佩鳶陰狠含怒的表情,他才明白過來,錢佩鳶不是淡定,而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然,陳之墨還沒來得及出聲寬慰,就見到茶壺飛過人群砸在了說書人的身上。
茶壺裡的水還是有些溫度的,一時間燙得說書人跳了起來,一邊跳一邊嚷著:“燙死我了,燙死我了。”,隨後指著人群怒喊道:“是誰扔的,給我站出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錢佩鳶的方向,這時的錢佩鳶已經一腳踏在凳子上,惡狠狠地回道:“是姑奶奶扔的,就是要燙死你這個胡說八道的家夥。”
陳之墨趕忙上前拉了拉錢佩鳶,小聲地說:“我的大小姐,你還嫌不夠亂的麼?這種事讓他們說去好了,何必跟小老百姓計較。”
錢佩鳶一把甩開陳之墨的手,不快地說:“知道最近我為什麼不喜歡逛街嗎?就是老是要聽到關於未來夫君的閒言碎語,說得太難聽了,未來夫君為國為民做了那麼多,這些人不知感恩,還詆毀未來夫君,我氣不過,平日裡我也是能忍則忍了,不想給未來夫君惹麻煩,可這些人太得寸進尺了,儘然肆無忌憚地編排詆毀起來,我不教訓教訓他們,我這口氣咽不下去。”
錢佩鳶說著就委屈地眼淚汪汪了,她是在為陳之墨感到冤得慌,陳之墨為樞滄國的改革付出了很多,也接納了不少難民,為國為民確實做了不少,就算生意上跟外商有合作,也沒有觸犯王法和違背道德,更彆說是大奸大惡之徒了,怎麼就這麼不受國人待見,儘然還添油加醋地把一些無須有的事情編排到了陳之墨的身上,錢佩鳶恨不得給這些愚民一人一巴掌。
“好了,彆耍小性子了,我都沒放心上,你生哪門子的氣。”
陳之墨拉住錢佩鳶,生怕她衝上去動手。
“我是為了自己生氣嗎?我是……”
陳之墨打斷錢佩鳶的話:“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我都知道,走吧,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
陳之墨對說書人道了聲歉,拿出了一些錢幣作為補償。
說書人也是個倔脾氣,自己平白無故地當眾挨了茶水燙,麵子上很過不去,於是不依不饒地嚷了起來。
“我雖然是個窮說書的,但也不是任人欺負之輩,砸了我、燙了我,說句對不起扔幾個錢就想走人了?”
錢佩鳶朝前走了一步,凶神惡煞地低吼道:“那你想怎麼樣?”
錢佩鳶的氣勢挺嚇人的,仿佛隨時都可能衝上去暴打說書人一頓。
說書人也被嚇了一跳,不自覺地退了兩步,然後穩定了一下心神,這才挺直了腰杆說道:“我要你當著眾人的麵給我道歉,並請在場所有人喝茶。”
錢佩鳶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