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花得良緣!
許俏君吃過早飯後,春詩走了進來,行禮道“少奶奶,秦嬤嬤和王嬤嬤有事要稟。”
許俏君就出來,去廳裡坐下,王嬤嬤和秦二家的領著東風幾個,給她請安見禮。夏詞上前幾步,把手中的小冊子和鑰匙遞上,“少奶奶,奴婢在兩位嬤嬤指點下,已經將東西全部登記入庫。”
許俏君接過小冊子,擱在一旁,鑰匙卻沒接,笑笑道“你做事沉穩,既識字又會算賬,這錢財出入和庫房交給你管著,我放心。”
昨天,王嬤嬤和秦二家的商量後達成共識,她們和八婢之間的職責定了下來。秦二家的是顧家的老人,由她出麵和其他房的人打交道;王嬤嬤留在院中約束婢女們,糾察賞罰;春詩、東風、秋歌和南風,兩兩輪換著跟許俏君出門,負責衣物首飾和貼身伺候;夏詞負責財物出入,管理庫房;北風和冬賦負責房裡的鋪設等事宜;另外三人小丫鬟,負責打聽宅內消息。
“有兩位嬤嬤管著,我們暢和院必然裡裡外外,妥妥當當。”許俏君對如何管家是一知半解的,再者她心思也不在這上麵,見王嬤嬤和秦二家的安排這麼妥當,索性將將管家大權交托給她們,落得一身輕鬆。
王嬤嬤和秦二家的謙虛了幾句,道“老奴必會替少奶奶看好院子。”
“兩位嬤嬤都是有閱曆有經驗的人,你們跟在兩位嬤嬤身邊,要好好做事,好好學,切不可壞了家裡的規矩,知道嗎?”許俏君簡單地敲打了一下。
“奴婢知道了。”春詩等人齊聲應道。
許俏君滿意地點了點頭,打發她們下去,轉身回了套間,看著一臉戲謔笑意的顧晞知問道“怎麼了?”
“六少奶奶馭下之術相當厲害。”顧晞知讚道。
“不敢當,不敢當。”許俏君笑著謙虛地拱拱手道。
這天上午,兩人都沒出門,一本書一杯水,偶爾相視一笑,偶爾閒聊幾句,輕輕鬆鬆時間就過去了。午後上床午睡,許俏君嫌相擁而眠太熱,就是不肯乖乖窩在顧晞知懷裡。
顧晞知幽怨了良久,讓他想起了一樣好東西,“奶娘,去把青白玉席取出來,鋪在床上。”
秦二家的帶著夏詞去罩房裡找青白玉席。
顧晞知想了想,又打發使喚小廝去把永葛找了來,“從今天開始每天午後運三塊冰磚來。”
“主子,現在才六月中旬,還沒到要冰的時候。”永葛提醒他道。顧家一向是六月底才要冰,由顧老太太統一分配每房的用冰數。
“這是我六房要冰,與家裡不相乾。”顧晞知淡淡地道。鶴州比泉陵城的溫度要高,許俏君初來乍到,受不住這股熱。
“屬下這就去要冰。”永葛明白了顧晞知的意思,這冰運進來,要不驚動其他人。
這天晚上,許俏君躺在清涼的玉席上,看著牆角冒著白煙的冰塊,把手中的扇子丟開,滿意地笑道“好涼爽,好舒服啊。”
為小娘子營造了良好舒適睡眠環境的顧晞知,晚上仍然沒能暢快地吃肉喝湯,隻有摟著小娘子睡覺這一項福利。
次日卯時初,顧晞知起來晨練。
一刻鐘後,許俏君也醒了,抬手揉了揉雙眼,睜開睡得惺忪的眼睛,沒有喚人進來伺候,坐起身來,撩開紗帳。
春詩和東風正好進來,兩人笑道“少奶奶,你醒了。”
許俏君看窗外陽光明亮,又是一個大晴天,蹙眉問道“什麼時候了?”
“卯時一刻了。”春詩上前去掛紗帳,東風轉身出去喊人送水進來。
“少爺呢?”許俏君打著嗬欠問道。
春詩笑道“少爺在後麵練劍。”
許俏君去後麵的梢間小解出來,南風幾個端著洗漱用具進來了。等她洗漱完畢,南風和秋歌就拿著四套嶄新的衣裙出來,“少奶奶,你今天想穿哪一件?”
許俏君看著那四件領口、袖口和花樣稍有區彆的大紅色衣裙,撇撇嘴,這好像也沒什麼可挑的吧,“就那件窄袖的吧。”
“少奶奶,今天想梳什麼發髻?”夏詞拿著梳子站在許俏君身後問道。
“你看著辦。”許俏君知道上百種花卉的名字,可這發髻的名字她所知有限,也就不去亂指揮,省得頂著一頭不符合臉形的發髻,惹人笑話。
“奴婢給少奶奶梳同心髻吧。”夏詞道。
“好。”許俏君打開首飾盒,把金鐲玉鐲取出來戴在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