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床上的公孫莉,她哪經曆過這等風波?
此刻的她,絕無講話時的雲淡風輕。
心跳如鼓,屁股火辣辣的熱量傳來,臉頰的熱度也在逐漸攀升,連脖子都染上了紅暈。
甚至連呼吸都快是熱的了。
陳子桓沉吟片刻,心想她既已清醒,還有什麼好糾纏的?她說睡就睡,她以為她是誰啊!
他先喝了兩口酒店的礦泉水,輕敲臥室門,道“公孫莉同學,你要是還沒醒酒,我就在這湊活一宿了;你醒酒了,我就去彆處開個房,睡沙發實在是難受。一會我和前台說一聲,你明天睡醒後把你的衣服單獨給你送過來,你拿到衣服直接走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客廳還有一部電話,陳子桓說罷轉身便向客廳走去,準備直接去打電話了。
“喂!”公孫莉的聲音突然響起。
“乾嘛?”陳子桓回頭。
“你就把我一個人扔這兒?”她問。
“不然呢?我也算仁至義儘了。你這差點恩將仇報,差一點給恩人報廢了,還想讓恩人睡沙發?憑什麼?就憑你金枝玉葉,身嬌肉貴?”陳子桓懟起人來也是毫不留情。
公孫莉一時語塞,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說道“那你睡我旁邊也行,床那麼大,咱倆井水不犯河水。”
陳子桓搖頭,“不行,我這個農夫怕你這條蛇再咬我。”
“我不打你了,我保證。”公孫莉說道。
陳子桓站在那兒,有些糾結。
去尼媽的,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反正天快亮了。
他一躍上床,鑽進被窩。
楚河漢界,他在床中間還放了靠枕。酒店的大床隻蓋一床被子,免得睡夢中無意識地亂動,再被砸一下。
這娘們太虎,不得不防。
他也是心大。
本就酒意未消,再加上背她折騰,沙發半夜又醒來驚嚇的打鬥,一躺進舒適的床,眼皮便開始打架。
身旁的姑娘“喂喂”兩聲,他都沒聽見。最後,她用胳膊捅了捅他,他迷糊地睜開眼,“乾嘛?”
“我睡不著,陪我聊聊天。”公孫莉說。
陳子桓真想回她一句“有病治病,沒病睡覺!”但終究作罷,“你說你的,我睡我的,咱們互不乾擾。”
公孫莉拉著他的睡衣,“不行,你得陪我聊天。”
陳子桓側過頭,心想“這娘們是酒醒後精神了。”卻也不理會,任她拉扯。
“你彆拽了,再拽我就沒衣服了,咱倆可就在被窩裡赤裸相見了。”
“你彆耍流氓!”公孫莉生氣地說道。
“你這就有點惡毒了。我是被你請上床的,衣服也是你拽的,怎麼到頭來我成耍流氓了?你才是賊喊捉賊,饞我身子。”陳子桓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呸!陳子桓,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她怒道。
“我他媽倒是想要臉,對你秋毫不犯,差點讓你給滅了!你還叭叭個啥?”陳子桓不屑道。
公孫莉說“你怎麼說話這麼不文明!我不是以為被你玷汙了,才砸你的”
“我倒是想文明,可要不是哥身手敏捷,現在可慘了。你真是啥都不懂。我問問你,你處過男朋友嗎?”
“我、這跟這個事有什麼關係?”她反問。
陳子桓笑了笑,“這個事不是沒穿衣服就會被玷汙的。你回頭問問你家女性的朋友,或者上網找找小文章,懶得搭理你,我困了,要睡覺了。”說罷,他便轉過頭去。
這姑娘搖晃了好幾次,他都當不存在,甚至能感覺到呼吸已近在耳邊,也睡著了。
第二天,電話鈴聲吵醒了他。拿起電話前,他先看了看睡姿,還算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