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的馬蹄聲在這剛剛安靜下來的道路上響起。
薑婼抱著待在自己懷了的陳陌的腦袋,他知道是誰來了,那個依舊沒有放過他們的周少。此時的她劫後餘生的感覺都沒有回味夠就已經煙消雲散,再次陷入危險之地,而能幫他的人此時已經昏死在自己的懷裡。
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薑婼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然,淚水不在流淌出來,把手伸向陳陌依舊抓住的短刺,想從他手上拿過來,可陳陌昏死過去之後,手依舊沒有鬆開,緊握著短刺。
陳陌啊,你到時鬆鬆手啊!!
薑婼內心驚慌,無奈又無助的苦笑著。
“哈哈哈,小美人兒,現在看看還有誰能救得了你?”周少騎馬來到這個已經花容失色,依舊楚楚動人的女子麵前,輕盈的翻聲下馬。
“噌”的一聲,拔出自己腰間的那把寶劍,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周少此時雖然已經放下了一大半的心,到依舊保持著一絲的謹慎,抽出自己的寶劍就是要給這個趴在沒人懷裡,不知死活的家夥來上一劍,徹底讓他睡去,好讓自己心裡的大石頭完全落地。
看著那鋒利的劍刃,薑婼彎下腰,抱著陳陌的身子,用行動告訴周少你要殺他,就連我自己殺了。
薑婼心如死灰,她依舊能感覺到陳陌的體溫,或許下一刻,兩人都會變成冰冷的屍體。
“喲謔,還想做一對亡命鴛鴦?”周少眉毛一挑。“你可不能死,暴殄天物可不是少爺我的作風,既然你是錦衣使要捉的人,想必也是一個大人物,我等窮苦小民還沒嘗過山珍海味,怎麼的也好好平常一番,再把你洗得乾乾淨淨送回去,說不定還能加官晉爵。”
周少踱著越來越輕快的步伐走進薑婼,看著她嬌柔的身軀,眼神越發的火熱,就像他所說的,此等尤物,放過屬實可惜,但也非常燙嘴,但這不妨礙他偷偷品嘗一下,至於品嘗完之後再把她交給錦衣使會不會被反咬一口,他一點都不擔心,可是有很多人看見她是跟一個男子逃命的,自己隻不過是協助錦衣使追捕而已,她是不是完人,自己鬼知道呢?
一切都是那麼的天衣無縫,這裡也沒有彆人,隻有剩半口氣昏死在地的他,隻要把他解決了,接下來就是他享受美食的時候。
周少走到薑婼的跟前,低頭望去,說道“放棄吧,這就是你的命,或許你現在跪著求我,說不定我一心軟就把你金屋藏嬌起來,不讓你落到那比我可怕百倍的錦衣使的手中。”
薑婼抱著陳陌的手越發的緊,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沒用的。”周少冷哼一聲,抓住薑婼的手臂,輕輕一扯,就把她給拎了起來,完全不理會的嬌柔的掙紮,手中的劍“嗡”的一聲響起。
天色黃昏,一群烏鴉落在枯藤纏繞的老樹上,發出淒厲的哀鳴,漆黑的眼睛,盯著道路上的屍體,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此時飛下去啄上兩口。
“吱呀吱呀”,輪轂攆著道路的聲音在道路的一頭響起,一架有些破爛的馬車正緩緩的向這裡使來。
這個來自瞿州的倒黴公子哥被人橫衝直撞的掀翻馬車,又被人打傷了自己的扈從,對這個地方已經是相當的害怕了,此時正帶著受傷的扈從做著破爛但還能行駛的馬車原來返回,發誓再也不來這榆州了。
“少爺,前麵有情況!”駕車的馬夫驚恐的喊道。
“啥,又遇到惡霸了?趕緊的讓路,彆在惹怒他們可,我們的馬車可經不起折騰了。”
這個公子哥已經聞風喪膽了,以前在瞿州的時候那種囂張跋扈已經沒有了,他現在隻想安安穩穩的回到瞿州那個家。
“不,不是,少爺,前麵的道路上躺著兩個死人。”
“死人?!”公子哥猛然拉開窗簾,就看到了一副殘敗的景象,他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慘狀,即使是炎炎夏日的黃昏,都讓他徹骨生寒。
公子哥瞄了一眼,兩具屍體各自倒在一邊,滲人的血液滲透了他們各自破爛不堪的衣服,隻是瞄了一眼,變立馬鑽回了車廂。
“走走走,趕緊走,就當什麼也沒看見,少爺我隻想儘快回家。”
“是是是,少爺。”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