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天空飛掠過一道快速的身影,趙溪泠踏劍而行,朝著黑虎山的方向極速飛去。從神霄閣見過師父之後,趙溪泠便馬不停蹄的朝紅塵園的方向飛去,隻是道經一半時,拐了一個小彎,朝著黑虎山的防線掠去,因為那裡有他熟悉的大師兄的氣息,還有另一道似曾相識的氣息。
在老遠的地方,趙趙溪泠就感覺到了黑虎山方向的異常現象,他知道,自己的師兄和彆人打起來了。
隨後沒過多久,他就感覺到另他不想此時見到的波動,從那波動來看,他的師兄正在突破,雖然這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但卻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趙溪泠回頭看了一眼尾隨著的身影,這身影從他出了雲嶺山脈就一直跟隨著,曾好言相勸過,可人家不聽,隻能任由其跟著,心裡下定決心,隻要他敢插手這件事,以往的情分,蕩然無存。
當他再次目視前方的時候,那股奇怪的波動突然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禦劍的速度更快了一點。
在他身後的人也加快了速度,緊隨其後。
那把久為出過鞘的清羽,這一天,在陳陌深處絕地之時,陳陌終於舍得讓它再次見一見外麵的世界。
“噷”的一下出鞘聲,陳陌的動作也不是很華麗,也不是很快,就是普普通通的的拔刀出鞘。久未見陽光的清羽,再一次出鞘,依舊見不到陽光,但它要再次見到陽光。
刀出鞘,萬籟俱靜,風停了,雷靜了。
離陳陌最近的幾人,就是那幾個來救陳陌的幾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了意識,眼耳口鼻都留著鮮血,躺在了地上。
遠處山頭圍觀的那些人,在陳陌出刀之後,也兩眼翻白,一個個倒下,無一人能幸免。
“咕呃~”
半空中的趙溪淆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倒栽蔥一般,半空中衰落,這期間,他還心有不甘的咆哮著“陳陌!你乾了什麼!!?”
話音剛落,趙溪淆衰落在地麵的聲音就響起。
此時的陳陌,保持著出刀的姿勢,之前閉上的眼睛還沒有睜開。清羽的刀身泛著冷銀色的光芒,遠處的天空上,那厚重的黑雲被劈來了一道裂縫,久違的陽光從裂縫中照射經開,灑落在刀身之上。
神霄閣。
原本大風四起的地方,風忽然停了,亭子裡的趙誌摶重新從棋盒裡撚起一枚棋子,緩緩的放在原本那枚粉碎的棋子的位置。
“該你了,老禿驢。”趙誌摶下完子之後,不忘提醒著坐在對麵的和尚。
老和尚“嗬嗬”的笑了一下,不急不慢的從自己的棋盒裡撚起棋子,穩步下次了棋盤上還空著的位置。
“嗒”
“嗒”
“嗒”
兩人繼續下著棋,不一會兒,兩人就把棋盤上空缺的位置給填滿了。
“下完了。”老僧落完最後一顆棋子,看著棋盤上沒有落子的地方,有些意猶未儘的說道。“恕老僧眼拙,不知道這盤棋誰勝了呢?”
“你說呢?”趙誌摶反問了一句。
“平局,既然我兩都看不出,就當做平局吧。”老僧說罷,伸了一個懶腰,繼續說道。“哎呀,天色也不早了,老僧我,也該回去了,這些天叨擾貴閣了,老僧也該回去了,出門久了,寺裡的小和尚又跑去找那些尼姑們說老僧在外麵尋花問柳了。”
“好走不送。”趙誌摶沒有挽留的意思,更多是巴不得這老和尚快點離開。
邋遢和尚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緩緩起身走出了亭子。
“老友,這一次估計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麵了。”一邊朝山下走去的老僧一邊語氣有些悵然的說道。
看著老僧的離去,趙誌摶默不作聲,他看著老僧的背影有些蕭索,同時,老僧散發出來的生機淡薄了許多。
邋遢和尚離開了,開始有神霄閣的仙子想陪,離開時卻形單影隻。
老僧離開不久,趙誌摶所在的亭子轟然爆碎,化作一襲塵土,隨風揚去,與此同時,附近道觀的建築開始崩塌,變成一攤廢墟。
不久之後,聽聞動靜的弟子從其他地方趕來,看著廢墟的道觀錯愕不已。
趙素淺來到趙誌摶身邊小聲的詢問著“掌教,您可還好?”
“沒事。”趙誌摶搖了搖頭,然後起身說道。“看來本教得回之前的茅廬小住段時間了,你去跟幾個理事的說一聲,善後工作就給他們處理。”
說罷,趙誌摶朝山下走去。
聖人山,風竹居。
山主的魚竿彎得老厲害了,隨時有可能折斷的危險,原本“心不在焉”的山主回過神來,意識到有大魚上鉤,立馬手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