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帝業!
溫世伯如今外族入侵,北胡欺淩,南蠻入侵,此危機四伏之季,溫世伯空有經世濟倫之才,扭轉乾坤之術,何不報效國家,反而在這裡做這些無關痛癢商人之舉?
劉輝試探性的問了溫歧,後者搖了搖頭,垂頭喪氣的說到,如今聖上疑心生鬼,大權獨攬,獨斷專行,我等世外之客,有豈能幫助陛下一展宏圖,況且如今閹黨勢力很大,貪汙腐化,和宦官們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憑借我一人之力又如何解救這危局。
劉輝看了一眼一籌莫展的溫歧,然後突然感受到了,溫歧內心的苦楚柔弱,正中下懷,溫世伯此言差矣,古人雲,天子為上天之子,是為社稷之根本,黎明百姓應當報效國家,上思忠君報國,下思滋養百姓,何為一人之清閒毀萬世之業。
隻見溫歧沉默不語,這正好說到了溫歧內心的痛處,不!恕溫某直言,當今聖上,對待臣子如同狗犬般,揮之則來呼之則去,況如今內憂外患,北齊國內耗嚴重,聖上親小人,遠聖賢,溫某絕非貪生怕死徒,但一腔熱血善心恐怕遭辜負,甚至有性命之虞,如今為北齊獻綿薄之力以求自保,既然不能改變這荒唐不堪的世界,不如委屈求全,獨善其身。
溫世伯!此言差矣,曆朝曆代都講究君權神授,皇帝就是天子,皇帝的旨意就是法律,維護皇帝就是維護正統,維護國家,殊不知此觀點大錯特錯。
隻見溫歧,不可思議的看著劉輝,然後若有期待的說到,劉將軍切不可胡言亂語信口開河。
溫世伯,實話實說,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其實我的真實年齡差不多將近三十多歲了,不知道什麼原因來到了這個世界。
在我生活的世界講究法律,依法治國自由博愛,人人平等,不存在君王皇帝這一說。
我們講究三權分立,主權在民,行政,立法,司法,互相作用相互製約,人人都有選舉權,國家元首政府首腦都由選舉產生),所有權利都掌握在民眾手中,隻有獲得民眾支持才能管理國家。
並且所有政府元首,首腦都實行任期製,責任製,退休製,任何人都不能專治獨裁,大權獨攬,不存在天子皇帝一說,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即使政府首腦元首犯罪都需要受到法律的懲罰。
溫歧認真看了一眼這個神奇的少年,頓時間覺得簡直不可思議,還有這種事情,難怪劉輝看起來這麼少年老成做事有條不紊,處變不驚,冷靜老練。溫歧半信半疑的說到,劉將軍話不可亂說,一個國家沒有皇帝沒有君主豈不會天下大亂,乾戈四起。
溫世伯,有所不知,我存在的世界講究輪番而治,輪曆朝曆代,沒有不垮台之王朝,沒有不過世之皇帝。
說什麼千秋萬代,萬世長存,簡直是癡人說夢,都說皇帝是天子,既然有老天庇佑為什麼會和凡夫俗子一樣生老病死,這不過是統治者欺騙平民百姓籠絡人心的鬼把戲,騙的了一時騙不了一世。
我的目的很簡單改變這公平的時代,努力變革成為,引領人民走向新的時代,一統軒轅神族,帶領人民走向自由民主法治的社會。
溫歧聽了這話覺得雲裡霧裡,半知半解的樣子讓劉輝很是著急,沒辦法,劉輝隻能拿出自己在昊天聖靈塔珍藏的革命理論知識,分彆是洛克的《分權學說》,《拿破侖法典》,盧梭的《社會契約論》。
這溫歧本來就是通情達理,能思巧變之人,見到這三本書仿佛天外之物,在加上劉輝之前以一己之力毒殺二十萬金帳汗國魔法師部隊,內心更對劉輝讚歎不已,驚為天人,自己拿著劉輝給的書研讀琢磨半天,然後沉默不語。
半天後溫歧找到劉輝,一直盯著劉輝看個不停,然後認真的說到,劉將軍果真不是東勝神州之人?劉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本來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不知道什麼原因來到了這個腐朽不堪的世界,我隻是看不慣這道貌岸然人吃人的世界罷了。
溫世伯,生性純良,以拯救這不公的世界為己任,必將帶領軒轅神族,一掃八荒,統一南北大陸,成就蓋世之功。
隻見溫歧認真的看了半天劉輝,然後半跪在地,認真嚴肅的說到,如果劉將軍能拯救萬民於水火,率領軒轅神族一統山河,解北齊之危局,我溫歧願意尊劉將軍為主,但孝犬馬之勞,從此以後上下一心,在創軒轅神族往日之輝煌,解四方之乾戈,以平天下,治順萬民,造大同之社會。
看樣子溫歧完全相信了,溫歧心想,此言此語絕不可能是十三四歲的黃口小兒能說出來的,口才可以訓練,但是為人處世所思所做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不管如何劉輝確實是為軒轅神族考慮,他不僅嘴上這麼說,並且他用事實和行動證明了這一切。
隻見溫歧半跪在地,這讓劉輝覺得十分尷尬,看來溫歧還是沒有適應過來,習慣了封建王朝那樣三跪九叩之禮,溫世伯不必多禮,你是陸耳陸少帥的伯父,陸耳和我有八拜之交他的伯父也就是我的伯父,況且劉輝本是一籍籍無名之徒,如何讓北齊大家行此大禮。
隻見溫歧激動萬分,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期待,若能解救我軒轅神族於水火,一統東勝神州,在造離陽王朝往日之盛世,溫某萬死不辭。
陸世伯,你我之間不必客氣,隻見劉輝扶起溫歧,認真的說到,在我們那個世界講究的民主法治,人人平等,我們把誌同道合的人叫做同誌,一同作戰的人叫做戰友,大家都是夥伴朋友,互相之間稱呼一聲同誌足以證明一切,何必學習封建王朝的三跪九叩繁文縟節。
劉輝本想做個閒雲野鶴之人,不通俗世,一個人逍遙自在的生活,但眼巴巴的看著這腐朽落後製度,出於對被壓製和剝削的人民的同情,他不得不變,也不能不變。
在著在他的心中早已和軒轅神族融為一體,處於對生命的珍重,和對社會的不公,權力的欲望在不斷滋長,他發誓一定要力挽狂瀾,做一個變革者,解救這不公的天,隻為那心中一片淨土,方的善始善終,不求回報,隻為人民生活的更好。
經過和溫歧的促膝長談,突然劉輝發現這個世界上終於有人能夠理解自己那看似錯誤的想法,至少溫歧算一個,自己的好兄弟陸耳算半個。
長久以來人們都執著於眼前的利益,錙銖必較,但是誰有為這個並不公平的社會尋求過一絲解脫,這個世界上欲望是最本質的東西,誰又能超凡脫俗,拋開身份立場角度,成為真正對社會有用引領變革之人。
其實劉輝自己心裡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確實沒有什麼野心,對於權力的需求不過是為了幫助更多的人,如果他們不需要他他寧願當一個市儈之人,有酒有肉,還有一堆肝膽相照的朋友,從此了無牽掛,瀟灑度日。
但是這一切都回不去了,幽夢死了,死的徹徹底底,這一世他不想做一個碌碌無為之人,他手中必須有武器,能保護愛自己和自己所愛之人,在也不要生活在恐懼憂慮中度日如年。
當劉輝第一眼看到蘇若雅,那雙乾淨明澈萌動的雙眼深深的觸動到了他,他發誓要用儘全力守護她直至生命的結束,這不是心血來潮的衝動,更像是一輩子的諾言,那不僅僅是單純的感動,像是出於對生命的熱愛,堅貞不屈,至死方休。
也許這並不完美,但是簡單純粹,或者現實太過於真實,但是值得守護和熱愛,那生命的讚歌,從此天地茫茫,賦予韶華,四海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