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帝業!
經過陸耳,溫歧,還有劉輝的安排,不斷計算和部署,這大大小小的一千多艘商船,勉勉強強足夠裝下這十多萬的北齊軍民。
本來溫歧和陸耳的計劃是分兩批走的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可是看著北齊軍民動容的樣子,還有他們無辜而又無助的眼神,這讓溫歧一行人等如何能夠拋棄和舍棄他們,獨自遠行。
溫世伯!現在如何是好,現在船上的人實在太多了,這一路走來長路漫漫,保不齊會出現什麼意外,現在船上站滿了人,速度太慢連平時的速度一半都趕不上,而且吃水很深,萬一海上遭遇風暴和風浪我們又如何是好。
劉輝對於這件事看的很透,與其全軍覆沒還不如有所取舍,反正讓剩下的北齊軍民多等一陣也不是個事,但是溫歧的決定不容置疑,在他的心中所有北齊子民都需要生存誰都需要活下去的決心和勇氣,雖然劉輝的做法看似很冷血也沒有人情味,但是這樣做的話也是從安全考慮從大局出發。
隻見溫歧半跪在地,主家!求你!可憐這剩下的幾萬北齊軍民吧,這漓江港口,風霜雨雪,已經淪為異國之地,萬一金帳汗國或者遼式汗國步步緊逼這讓剩下的北齊子民如何生存。
我們可以拋棄他們,但是這樣做我們會失去人心,在這個世界上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們失去了生命又何談主家所說的自由民主法治,又如何完成主家所說的團結軒轅神族,一統東勝神州的千秋大業。
雖然劉輝心理覺得這樣做也許不值得,為了遠航的安全在這兩者之間必須要有所取舍,但是溫歧那顆仁愛博愛的心確實打動了劉輝,在這裡名義上溫歧和陸耳才是發號施令的人,但是他們都團結在了劉輝的身邊,事無巨細都會詢問劉輝的意見,對劉輝唯命是從馬首是瞻,劉輝成了名副其實的掌舵人,真正的領袖。
出於對劉輝所謂的信仰還有是對於劉輝執行力的肯定,現在陸耳對於劉輝民主法治那一套已經越發熟悉,偶爾也能說出幾個民主化的詞彙。
在這個期間,溫歧把劉輝所寫的《社會契約論》,《三權分立》,《立法的精神》,分發給了各位將領,叫眾人仔細研讀,感觸良深這群將領本來就對北齊王朝失去了信心,長期以來軍人地位的低下,陸言父子在軍隊中的絕對威望,在這八萬將士心中陸言父子就是天,是他們永不退卻的戰神,必將引領他們走向光明自由和勝利。
船隊緩緩的駛離漓江港口,江上泛起了朵朵浪花,由於人實在太多了船速很慢,船不斷晃動這有點顛簸,主艦室裡,劉輝,溫歧,陸耳,坐成一團,在商議著接下來的事情。
隻見蘇若雅萌動可愛的樣子,看到陌生人似乎有點膽怯,輝哥哥!我們要去哪裡呀?為什麼大家都上了船,我們不回家了嗎?看著蘇若雅乖巧的樣子,說話輕聲細語,莞爾的笑容從未消失。
小若雅,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我們不回家了好嗎?現在叔叔阿姨,還有大伯爺爺們都在船上,他們都會陪著若雅的,雅兒,不要害怕,聽到這句話,蘇若雅顯得更加活波開心了,太好了!簡直太高興了!輝哥哥去哪裡,雅兒就去哪裡。
其實劉輝很明白此次南下就再也回不去了,看了蘇若雅這樣期待的眼神,完全沒有感受到自己內心的焦躁和不安,看來自己這個妹妹確實缺乏曆練,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帶小若雅去外麵曆練一下。
一個人過於單純簡單並不是件好事情,畢竟在這個人吃人的黑暗社會單純就是無知,就是原罪,人可以遠離社會但是不得不融入這個社會,畢竟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自己不可能一直保護他終有一天她要學會離開自己獨立生存。
劉輝默默祈禱希望這一天不要過於太早,在他的心中他們早已血脈相連,那是割舍不了的羈絆和依戀。
船隊不斷地向南航行,這一路一來越走越遠,出乎意料的順利,大概距離東海府還有三百裡路程頃刻之間狂風四起,暴雨如注,天空一片漆黑,雨越下越大,大到船槳都無法劃動船槳,在狂風驟雨的作用下,船隊偏離了方向,最後雷電交加,不少船支沉沒在了海洋裡無法自拔,最終全部陷了進入。
淺顯意見,任何人在這一望無儘的汪洋大海都顯得蒼白無力,看著掉入海洋中的船支,後麵跟著一群又一群鯨洛魚,那是一種低階海洋魔獸專門以動物的肉為食,齜牙咧嘴的樣子,看著身後的鯨洛魚,正在磨牙吮血嚴陣以待,很簡單的道理一擔落水必死無疑。
此時東風狂作,不得已劉輝趕緊下令加快速度改變原定計劃一路向東行駛避開這群食人魚在說。
這簡直就是天災人禍,自己已經無力改變現在這種危險而又可怕的局麵了,其實最可怕的不是吃人的鯨洛魚,這危險的海洋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神秘而又恐怖的海洋魔獸,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神秘獵食者。
本身海洋就比陸地大的多,而且保不齊會出現什麼出現什麼意外,一擔血跡從四周蔓延開來所有海底生物都會一路尾隨到時候這片海洋就會成為這十萬北齊軍民的火葬場。
此時劉輝和陸耳,命令所有北齊士兵加速駛離東海府一路向東順風而行,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現在逆風而行外加鯨落魚圍追堵截想要回東海府絕無可能還不如奮力一博,一路向東可能還會出現奇跡,在劉輝的認知裡,所有世界裡都存在大大小小的島嶼,現在所有補給都已經耗儘,與其死在鯨洛魚手中還不如相信奇跡。
現在溫歧坐在船艙裡埋著頭一言不發,沉默不語,心裡的愧疚自責不言而喻,出發時十五萬人整整齊齊,現在剩下一半都不到,在劉輝的眼裡溫歧並沒有做錯什麼,可能這隻是運氣不好而已,但是他們是生死相依的夥伴,既然選擇了信任又何必怨天尤人。
溫世伯!你沒有做錯什麼你不必自責,當初要不是你不顧萬裡阻隔來漓江港口來接我們,我估計現在這十多萬將士全部都會耗死在漓江港口寸步難行。
隻見溫歧拍打著桌子,主家!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當初固執己見一定要帶上這麼多人上船估計我們都已經全部回到了東海府,哪裡會落到這副田地,隻見溫歧無地自容羞愧不已。
劉輝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於事無補,隻能讓陸耳繼續安慰溫歧,自己一個人獨自打開船倉,隻見驟雨初歇,天空飄起來魚肚白,在遠處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久違的太陽,連帶著皎白的雲彩,似乎感受了到了泥土和陽光的氣息,那正是雨過天晴的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