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妻我本布衣,美人扶助進省委!
從財政所所長楊玉輝的辦公室出來,路北方的心情很沮喪。
鎮財政一窮二白,賬上比腚還乾淨,看來修橋之事,遙遙無期。
走在臨河鎮街頭,當天逢趕集,從四處趕來的鄉民,賣菜的,擔著家禽,背著背簍的逛街的,人潮洶湧。
路北方跟著擁擠的人群,向前走了一會。突然,在一家叫致遠的書店的門口,有個人影很是熟悉。
細一看,路北方才發現這人就是他在渡船上被小偷偷了手機,被他拿回來的那人。
此時,這女人正無聊坐在書店麵前的板凳上,手中捧著本《讀者》在翻閱。她有著清秀的臉龐,高挺的鼻梁和微翹的嘴唇,五官分明,卻不失柔美。
那微微低頭彎曲的眉毛,以及紮成一束的長發,給人溫暖和親近感。
看得出來,這是個恬靜的女人。
“咳,你好?”路北方站在書店前,笑笑著揮手朝她打招呼。
“啊?是你!”
女人開始的時候沒注意,待到發現抬起頭來,發現說話的是路北方時,不由張大嘴巴。
“這是你的店?”
“啊,對啊,是我的店。”
“挺好的啊。”
路北方信步走進女人的書店,隨處看了看,發現她店裡的書籍分類得井井有條,從文學、曆史到科技、時尚,幾乎涵蓋所有類彆。一些教輔材料則擺放在顯眼的位置,讓顧客一進門就能看到。
看了一圈後,路北方卻犯愁了。因為從他進來到轉了一圈,還翻閱了一會兒書,店裡卻一個人都沒有。
這年頭,大城市的書店都少見,在這小鎮,還有書店?現在,路北方真為她的生意堪憂。
再走出來時,路北方忍不住問女人“現在買書的人,已經很少了吧?”
“是很少,現在賣的,主要是些教輔材料。”女人說著,搬來把椅子,客套道“路鎮長,請坐。”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以前不知道,昨天知道了!”女人笑了笑,然後道“除了書店,我還有份工作,就是給郵政局送黨報黨刊,今天早上,我到鎮裡送報刊,看到你從陶書記辦公室出來,我就問了人家,她們告訴我你姓路,新來的領導。嗬嗬,路鎮長,那天在船上,謝謝你。”
路北方見她知道自己名字,同時知道她除了這書店之外,還有份工作,心裡倒有些安慰。
在書店小坐後,路北方回到鎮裡,與辦公室的祝雨桐聊天時,才了解到女人的一些情況。
這個女人,名叫陳玉梅。
她本來不是這裡人,而是鄰縣的嫁來臨河鎮的,她的老公,是個跑車的司機,兩人婚後生了兩個兒子,現在一個13歲,一個11歲。
本來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殊不知,她老公在五年前跑車到江西那邊出了車禍,留下了她和兩個兒子生活。
也因為身邊有兩個兒子,都是花錢的貨,才三十多歲的陳玉梅讓人望而生畏。現在的男人都現實,誰也不想當冤大頭,給人養兒子。
但是,陳玉梅又頗有幾分姿色,鎮上沒結婚的,結了婚想尋芳問柳的,想占她便宜的,有如蒼蠅朝著屎缸般前赴後繼,甚至有人為她在小鎮大打出手,弄得人儘皆知。
路北方聽聞陳玉梅的情況,內心湧現深沉而複雜的情感。
作為一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路北方在11歲的時候,父親就走了。母親雖然沒有陳玉梅這樣的姿色,但在山村生活,其實也受到了很多人的騷擾。
再長大一點,路北方更能深切理解母親內心深處的孤獨,知道她在遇到困難的時候,無人分享自己內心世界。
因此,在路北方上大學時,他甚至與母親談過,讓她再找一個。實際上母親在前年還真找了個姓陳的叔叔,可隨著母親摔倒,疾病纏身,一說治病要花很多錢,那姓陳的叔叔現在也沒了往來。
知道陳玉梅的身世,路北方心底對她有了幾分同情。
連續幾天,隻要他走出鎮政府,總會到二百米開外的陳玉梅書店那裡歇個腳,偶買兩本書,跟她聊聊天!
這天吃罷晚飯,路北方跟著民政辦的蔣飛散了下步,在路過陳玉梅的書店時,他突然想去看看,書店裡邊無橋梁方麵的書。
現在,在朝陽河建橋,成了他的心病。
剛站在書架前,翻著一些泛黃的書籍。一個騎著無牌無證摩托車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將腳架在摩托車上,衝著書店喊“陳玉梅,你出來,晚上跟五哥去縣城玩。”
陳玉梅坐在店裡的收銀台上,朝外張望,見是此人,有些反感,她大聲道“我不去!”
“喲,你一個人守在這店裡,有什麼意思?再說,你跟著五哥去玩,五哥能虧待你嗎?”這人說了這話後,接著再道“得了,你今天店裡賣了多少錢?100塊有嗎?五哥我給你搞1000塊,隻要你陪我到綠穀縣城過一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