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妻我本布衣,美人扶助進省委!
周金旺被黃金波打得遍體鱗傷,臨走時刺入的那一匕首,更是將他脾臟刺破,若不是送醫及時、止血到位,極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周金旺住院治傷的這段日子,路北方每天更忙了。當然,除了處理鎮上的事務,隔幾天,他也去綠穀縣人民醫院看望周金旺,陪著他聊聊天,彙報下工作的事。
在很多地方,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間的關係,永遠似乎不那麼協調。有時候看起來可能還算和諧,但實則為了權利之事互相抵觸,暗自布局,甚至為了爭權奪利拉幫結派也不少見。
但在臨河鎮,在路北方和周金旺身上,這點是不存在的。周金旺年紀比較大,做出的決策比較穩重,但他能包容路北方那些激進的想法,他欣賞這個年輕人有血性、工作熱情執著。
路北方對周金旺,也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他尊敬周金旺這人的人品,尊敬他搞工和沒有私心。或許,他沒有很大的能力。但他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為了臨河百姓,為了地方的發展。
這天下午,路北方到縣農業局開了個會,想著回鎮裡去還早,便來到人民醫院病室,看望周金旺。周金旺現在身體好了很多,能下床走動。當天他那同病室新進個車禍傷者,家屬轉了一圈又一圈。
看到路北方前來,說話也不方便。周金旺衝著路北方揚了揚眉,示意兩人出去走走,散散步。初春的氣息,在有著豔陽的早春二月,已經來臨,鳥兒的歌唱和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彌漫著整個空間,似乎給人更多的生機和活力。
兩個人走得很慢,仿佛在感受著這季節的微妙變化。陽光透過樹枝灑落,在臉上都有溫暖的感覺!自然是邊走邊說話,聊到鎮上的事情,也聊到周金旺的傷情。
走了一段路,想不到周金旺嘴角笑笑,然後認真對路北方道“北方,我想跟你說件事兒。”
路北方望著他道“周書記,您有啥話,吩咐就是!”
周金旺款款說道“今天上午的時候,縣委書記黨豐收和縣長左秋來病室裡看我,代表縣委縣政府進行慰問!在和他們聊天的時候,我就說了,鑒於我身體目前的症況,我想調到人大和政協來,然後,由你出任臨河鎮黨委書記。”
路北方一聽這話,心裡一驚,神情愣住了。幾秒之後,他連連擺手“周書記,您彆開玩笑了!這玩笑,可開不得。您現在是臨河鎮的掌舵者,年紀比我大,做事老成,老百姓都尊敬你。我給你做配角,就覺得挺好的。呃……若是有做得不到位做得不好的地方,您多擔待就是。”
周金旺抿著嘴笑了笑,卻不說話。
路北方再道“再說,現在臨河正處於大發展的時期,沒有你不行的。當前,旺旺食品廠要建起來,預製件廠也在建,以後橋通了,上回我們還商量過的,要把食品廠附近的碼頭開發出來,做複古小鎮搞旅遊;還要在朝陽湖沿線建朝陽湖綠道和賽車道!若您調走,這些想法,怕是難以落實。”
周金旺依然臉帶微笑,他望著身邊的年輕人,認真回答“北方,你做事我還是很放心的,你雖然年輕,官場經驗不足。但通過這段時間相處,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思想有抱負的人。”
“咱們官場,雖是一個充滿荊棘和鬥爭地方,但是,隻要我們不讓功名和利益決定我們的行為,始終堅持原則和良知,知道我們在這裡工作,不是為了我們自己,而是為了那些需要我們幫助的人們!隻要把住這麼一點,那麼,你做什麼,處於什麼職位,都不會出太大問題!嗬嗬,我相信你!”
或許意識到自己說得太虛了,周金旺又扭頭朝路北方望了望,隨即露出個無奈的苦笑“嗬嗬,我並不是因為這次受到打擊而懦弱退縮。你知道,我不是那樣性子的人!隻是,我的身體我清楚,這脾臟受傷之後,總感覺呼吸都不順暢,而且就這,隻有稍有劇烈運動,或者吃口不合胃口的飯菜,便可能出現腸粘連和腸梗阻。你看,這傷口,看起來好了。但肚子撐大點,還痛。現在鄉鎮工作強度太大,應酬也多,我是真怕身體挺不過。”
說這話的時候。周金旺還故意將衣服攏起來,露出肚皮上的傷口,給路北方看。
路北方看著他白花花的肚皮上,那彎彎曲曲還沒有拆線的傷口,忙著安慰他道“周書記,您彆想多了!現階段,你啥事兒都不用多想,鎮裡的事您也彆放心上,您就專心好好的養傷,啥事都等傷好後再說。”
從醫院回來,路北方並沒有將這事兒放在心上,他該乾什麼還是乾什麼。畢竟現在周金旺身體有恙,身體不舒服,他有引退人大多休息的想法,也很正常。而且,就組織程序來講,決定一個乾部的提拔,並不是周金旺這樣說說就能決定的。要定下鎮委書記的位位,上有縣委書記黨豐收,還有縣長左秋,組織部長宋偉峰,以及坐在縣府大院那幫常委們。
但讓路北方想不到的是,周金旺引退人大、並推薦路北方出任鎮委書記一事,他還真和縣委書記黨豐收以及縣長左秋認真說了!
對於周金旺想退到人大這事,黨豐收和左秋基本上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他的身體受傷,醫生也說過,以後儘可能從事輕鬆一點的工作,顯然,再將他再放到工作繁重鎮委書記位置上,肯定是有些不合適的。如今他本人都提出申請,不批評說不過去。
但就路北方接替周金旺出任鎮委書記一中,卻是各有想法,分歧較大。
黨豐收肯定是支持路北方出任臨河鎮鎮委書記的,通過幾次和路北方交流,這家夥的能力和擔當,讓他挺欣賞的。再加之他與市委組織部林家園之女林亞文關係曖昧,自己也好做個順水人情。
但是左秋就不一樣了。左秋固然知道路北方工作搞得不錯,招商引資,開年一季度不僅完成任務,甚至還超過幾個億!這不僅是很牛叉的事情,甚至讓綠穀縣在市裡都受到表揚。
可他怎麼甘願扶這小年輕上位呢?這小子打了自己兒子左雁飛兩次,還害得他同鄉被當地撤職。這份深仇大恨一直未有時機報複,他怎麼可能甘為人梯,再送他攀上高位?
因此,哪怕在看望周金量出來的路上,黨豐收一路上叨咕著周金旺在臨河鎮最近取得的成績,說某某項目進展神速,聽說臨河大橋下月就能通車。言下之意,也就是作為父母官的周金旺和路北方,工作搞得不錯。
左秋聽著黨豐收暗中誇讚的話,他表麵上肯定不可能直接反駁黨豐收的決策,嘴裡哼哼唧唧回應著確實搞得不錯。但在心裡,卻早就尋思和謀劃著,如何將這事攪黃。
思來想去,左秋覺得反對路北方出任鎮委書記覺這事兒,還須借助唐建設的力量來完成。幾個常委裡麵,唐建設是和他穿條褲子的乾親,他這個縣長不好反對縣委書記,但是唐建設這個常委,可以提反對意見啊。
隻要他唐建設將反對的話說出來,他再從旁邊打下邊鼓。或許,黨豐收迫於這種壓力,在考慮臨河鎮黨委書記的事上,撇過路北方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