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從湘西血神開始!
“怎麼了,怎麼了?
剛才我感覺天旋地轉的,是不是地龍翻身了?”
鶴鳴山,山崖之巔,青山祭酒唯恐天下不亂的從書房之中衝了出來。
看到了正在施展法術的張天師。
張天師怒目圓睜,看起來是動了真火。
在他的手邊,出現了一道印璽的虛影。
他似乎正在用印璽強行鎮壓某物。
看不見的敵人在他的周圍,籠罩住了大量的腐朽之氣。
在腐朽之氣的侵蝕下,張天師腳下的岩石仿佛經過了千萬年的侵蝕,已經變成了粉末。
青山祭酒走過來,帶來的風吹在了張天師腳下,他的腳下,山石如粉末,一吹就散。
沒有了站立點。
張天師淩空而立。
熟悉張道陵的青山祭酒看了出來,鬥法沒有結束,張天師這一次是動了真火。
他也不知道張天師這一次看到了什麼。
但是他看出來,張道陵動了真火。
張道陵既不是好好先生,也不是道學大善人,恰恰相反,張道陵麵對外道脾氣從來就沒有好過。
特彆是碰見了敢於和自己對敵的邪魔外道,張道陵的火氣就像是一道熔爐。
聽到青山祭酒的話。張道陵平淡無奇的說道“一些陰間神頭鬼臉的玩意兒罷了!”
話是這麼說的。
青山祭酒可不認為張道陵的“神頭鬼臉”是一個形容詞,在神鬼不分的年代,神頭鬼臉代表著一半升華,一半墮落。
曾經是神。
現在是不被承認的神。
在陰間碰見這樣的玩意兒,實在是太正常了!
可是能夠碰見和張道陵這樣得道之人,並且身上還有“自然”類法器的人作對的“神頭鬼臉”,就很少了。
“彆急。”
張道陵說的是彆急。
可是青山祭酒沒說自己很急。
青山祭酒低聲嘟囔說道“沒事,我不急,不過我的小兄弟……”
張道陵沉聲,再度說道“彆急!”
青山祭酒說道“行吧,我不急。”
從張道陵的臉色可以看得出來,著急的人,不是青山祭酒。
張道陵雖然說話的時候相當藐視神頭鬼臉。
可是在鬥法的時候,他對於那玩意兒沒有一點點的輕視與小覷。
他的雙手直接捏了一道神咒。
說自己不著急,但是他是真的很憤怒,青山祭酒一句話都不說了。
他站在了遠處,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他直接跑到了張道陵閉關的宮殿裡麵。
鶴鳴山上的宮殿,不是彆人修建的,這是張道陵一夜時間,自己建造的宮殿。
這也是神跡之一,在此時廣為流傳,聽過了這個消息的人,再看一眼這鶴鳴山上的宮殿,都會被張道陵折服。
青山祭酒卻知道,這不隻是張道陵在誇耀武功,彰顯神跡。
青山祭酒一直想要知道,此時的道家,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怎麼做到,處處都留下來了“自然”的痕跡。
他聽過張道陵說的,關於自己對於“道”的理解。
以前闡述過,那個時候還有些稚嫩,有很多不儘人意的地方,可是後來,每一次他論道,都是突飛猛進!
直到現在,忽然得到,他對外宣稱是老子傳道,但是是不是,青山祭酒真不知道,因為他沒有看到,就算是他,也看不穿自然。
張道陵得道的那天晚上,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但是那濃鬱的自然氣息,是無法遮掩下來的,它降臨,並且離開。
沒有改變時間,是它約束了自己的力量,很難以想象,“約束”這個詞語的出現,是放在了一種和“自然”相對應的情況之下。
青山祭酒是青山一脈的史官,不然的話他是真的想要建造一個承天觀,就在這裡觀察鶴鳴山。
整個鶴鳴山的氣息和張道陵相連。
“神頭鬼臉?什麼樣子的神頭鬼臉呢?”
青山祭酒有些好奇,但是他絕對不會靠近張道陵。
因為他看得出來,此刻,張道陵的周圍是大量的腐朽之氣。
張道陵正在和某一個看不見的存在,兩相對峙。
隨後,張道陵仿佛是失去了耐心。
他緩緩的伸手,這一次,印璽隻是鎮壓。
他的身上有一個褡褳。
隻不過平時,他都不會打開這個褡褳。
就算是青山祭酒,也不知道這個褡褳裡麵有什麼。
青山祭酒彆人看起來很貪婪,但是實際上,他是最有分寸的人。
什麼能動,什麼不能動,青山祭酒心裡一清二楚,現在,他看到張道陵豁開了這個褡褳,伸手從裡麵抓出來了一把米。
青山祭酒恍然大悟。
五鬥米道的名字來源於其“入教儀式”——那就是受道者需要交五鬥米。
這些米,就是那些信徒貢獻的五鬥米教。
這也算是貢品。
隻不過這和信徒手中的米,不太一樣。
它此刻看上去,極其美麗。
仿佛黃金鑄就,都金燦燦的。
上麵蘊含著大量的香火。
甚至於在這一粒一粒的米上,都鐫刻了細小的,幾不可見的咒文!
張道陵拿出來了這些米,將其捏在手裡,吹了一口氣!
隨後往下一拋,大喊一聲“去。”
這些米往前一拋,就消失在了陽間。
再度出現的時候,它們落在了神頭鬼臉的身邊。
隻不過這一次,張道陵動了真格,這些陽間的大米落在了陰間,也不再是大米的模樣。
它們像是從天而降的隕石。
無數隕石帶著星火,狠狠的砸向地麵。
要破滅一切!
這一次,神頭鬼臉不能再視而不見。
因為張道陵的隕石,是將青銅棺槨裹挾在一起的,那些抬著棺槨的神頭鬼臉,撐開了一柄大傘。
這是一柄青銅大傘,以大量的,魚鱗大小的青銅片為結構,仿佛魚鱗,互相勾連在一起。
可以這樣說,如果這個大傘流落的到了現在,那就是國寶之中的國寶。
但此刻,這大傘出現在陰間深處,“砰”的一聲撐了起來,隻是為了一具棺槨。
“神頭鬼臉給你送葬,你好大的膽氣!”
張道陵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他心裡很清楚,曆史上麵那些部落之主,著名的君王,他們沒有選擇將自己葬在“陰間”。
甚至都沒有選擇“活下來”,“長生不死”。
青山祭酒對此更加清楚,他接觸過三墳五典,心裡很清楚,那些書寫了三墳五典,並且對於自然有了很長足認識的那些人,選擇了記載下來這些手段。
預防它。
避免它。
沒有選擇成為它。
他們是直麵過自然的人,所以他們也知道,“自然”和變成“類自然”,不應該是他們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