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陰間,這樣裝神弄鬼叫遺忘的鬼神給自己抬棺的,不管是什麼,都未必是良善!
將頭頂的那些隕石全部都隔絕起來。
趁著這個機會,張道陵再度動手了。
是兩張符籙,但是這符籙青山祭酒從來沒有見過,張道陵就愛那兩道符籙朝著自己的手上一纏繞,手往前一伸,兩根指頭往前一探。
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手指頭就出現在了陰間。
就像是銅牆鐵壁的法器。
神頭鬼臉們被隕石壓製,無法更好的防護青銅棺槨,也顧不上這忽然出現的來兩根手指頭。
就在張道陵的手快要接觸到青銅棺槨的時候。
青銅棺槨稍微打開了一點。
張道陵的手退了回來,他的手上,一道清晰可見的疤痕留在那裡。
“是你。”
張道陵冷漠的看著此物,口中說的“好狂妄的人。”
死人就應該在死人應該在的地方,而不是跑出來招搖過市。
更重要的是,不應該涉足他張道陵的事。
張道陵還要繼續探爪,但是很顯然棺槨之中的存在並不喜歡張道陵這樣的評價。
狂烈的震動之中,整個陰間古路刹那之間消失不見。
張道陵慢了一步,他的手抓在了空處。
和古路失之交臂。
……
青銅大門就屹立在那裡。
似乎亙古未變。
在他麵前的原版原樣青銅麵具,就是血肉麵具,殷商祭司們的靈感來源。
也不知道它們是在什麼樣子的一種情況之下,見到的此物,也不知道他們見到了此物之後,是什麼樣子的精神狀態。
那些蠕動的血肉並非實體。
它是一種類似於精神和肉身中間的奇異造物。
它之中,蘊含著數量磅礴的“意”。
是先有了青銅麵具,再有了這若頭若無之物。
張祭酒跟在林峰身後,一起飄了過來。
他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很確定他失去了一道魂魄。
此刻,他的鼻子失去了嗅覺。
更加嚴重的後果應該還在路上。
但是好在他的命保住了。
一把拖著周祭酒,另外一把拖著錢祭酒,詢問林峰現在應該怎麼辦?
林峰的“定身術”,對於下麵之物,真沒有什麼作用。
拿出來了“朔月之境”。
整個鏡子上,是一片什麼都看不到的黑暗,朔月之境上麵的符籙,開始發出燦爛的光。
“這是?”
漢朝末年的道士,是否能認出來宋朝道士的符籙?
答案是,不能。
宋朝一些神仙,這個時候壓根就沒有出現,但是有意思的是,神仙的符籙,提前了這麼多年,照樣也有壓製的效果!
“這是什麼符籙?”
張祭酒大開眼界,“噩夢”在發出聲音,它在逐漸蘇醒,可是那些蠕動的血肉依舊溫和。
它們並沒有進食林峰。
不過他們腳下的那怪嘴就不一定了。
在沉了一會兒之後,腳下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兒還在繼續往上。
林峰沒有選擇。
他隻能和張祭酒朝著青銅大門而去。
青銅大門之上大量的“意”,附著在它的身上。
它就是一個巨大的意識混合物。
就在林峰靠近青銅大門的時候,青銅大門之中大量的,屬於彆人的意識,不斷的衝擊著眾人。
張祭酒、錢祭酒、周祭酒三人眉心的符籙,苦苦抵擋。
防止自己遭受到“意”的侵蝕,徹底成為另外一個人。
他們並不像是張道陵,也不像林峰。
可以在“自然”之下,還能一定程度的保持自我。
這樣肆無忌憚的,沒有保護措施的意,會下瞬間改變他們的意識和行為,將他們變成另外一個人來看起來無法理解的人。
比精神分裂還要恐怖。
林峰還聽到了大量的叫喊。
至於是什麼,一時期間他也難以理解。
隻能將其短暫的記錄下來。
沒有什麼時間順序,隻是在叫。
“鑄造出來,將其鑄造出來,這是可以比擬一切之物。”
“不可以,不能再去看了,不能再去看了。”
“你會毀掉這一切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記錄,我在記錄,你躲開,滾開,我在記錄!”
“我像太陽一樣偉大。”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該怎麼處理呢?”
“忘掉,都忘掉,將一切都忘掉,我們有我們的神。”
“是啊,忘掉,將這地方也忘掉,這件事情誰去做,誰去做?”
“我去做,我,我會妥善處理好這一切的。”
“找到了,找到東西了,快去朝著上麵報告,找到了東西了,我們去麵見君王了。”
“小心一點,不要弄壞了這個玩意兒。”
“這是什麼?”
“誰知道呢?我們將其帶回去就可以了。”
“好了,護送這件東西的人都殺光了,絕對不能這些蠱惑人心之物落在他心裡。”
“他開始祭祀貴族了,他開始祭祀我們了,怎麼辦?”
“他已經越發的瘋癲了。”
“啊,他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帝辛,帝辛,天神和父神會懲罰你的,帝辛,帝辛,你看到那些鳥兒了嗎?他們會懲罰你的!”
“是什麼呢?秘密到底是什麼呢?”
“我應該怎麼樣才能超過祖先呢?”
“啊,去找,喜,去找,去找那件東西。”
混亂的意幾乎叫林峰的腦袋爆炸,在這青銅大門裡麵,林峰聽到了萬萬人的呐喊,甚至於,林峰看到這青銅大門,似乎開了一道口子。
在這口子之中,有一個活人,他伸手從裡麵將自己拔了出來。
“來啊,來啊,進來啊!”
“他找不到我們,誰都找不到我們。”
“來啊,不要害怕,不要緊張,來啊,這裡有一切的答案。”
“我們是一樣的,我們永遠都是一樣的。”
“源種,你看,我們都是源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