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方塊狀,還有幾個心形的,五角星形狀的。
算是他獻給柳夢茹和文卉的禮物。
把皂液倒入裡麵。
一鍋皂液,做了三十多塊香皂。
再經過晾曬,就能正式使用了。
秋雨過後,天氣又回暖。
跟秋老虎一樣,高的時候能達到三十五度。
在如此溫度下晾曬皂液,三天就能脫模。
成型之後,趙平打算帶著霜糖和香皂去郡城。
那裡有錢人稍微多一些,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而且他也打算探探相思酒的情況。
竟能賣到五千兩銀子一壇,比他預想的高出太多。
莫非郡城非常富有?
那可要好好宰上一番了。
他要宰狗大戶,而有人也打算把他當成狗大戶宰。
比如逃到平遠縣的曹慶。
發現感染者過半後,曹慶就拖家帶口逃離雲安縣。
但天氣不好,一直下雨,走的並不快。
五天的時間,才剛剛到平遠縣。
歇腳的時候,被家奴追上,告訴他雲安縣的瘟疫控製住了。
“控製住了?這怎麼可能?”
曹慶不敢置信道“林華的醫術跟我相差無幾,當時他也去村子裡麵看了情況,甚至還出手救治了,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
“我這才剛剛逃走,他就控製了瘟疫,你莫不是在騙我?”
家奴急忙跪地解釋,“老爺,我怎麼敢騙你啊,瘟疫真的被控製住了。”
“不過不是林醫官控製的,而是一個叫趙平的家夥。”
“趙平?”
曹慶愣了一些,追問道“是不是那個醫好郡城田家小姐的人?”
“這個小人也不知道。”
家奴搖搖頭。
“他是如何控製瘟疫的?”
“趙平發明了一種口罩,戴在臉上,能夠把瘟疫隔絕在外麵,又熬了藥湯,分給病人喝,一天三次,喝兩天基本就沒什麼症狀了,喝三天,能徹底康複。”
“這麼神奇?”
曹慶意外道“你搞到配方了嗎?”
“沒有,不過我前幾天也染了風寒,衙役分給我藥湯,我藏了一碗,老爺回去後,親自嘗嘗,應該能研究出來配方。”
“哈哈哈,乾的不錯,今晚給你個白麵饅頭吃。”
“謝謝老爺。”
家奴離開之後,曹慶便陷入了沉思。
逃還是不逃?
繼續逃,他就成了真正的流民。
丟了醫官的身份不說,更沒法再行醫。
在如此亂世,像他這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老爺,又沒有土地,當流民隻能坐吃山空。
他賺的銀子,這一代節省點花,還夠。
可下一代呢?
下下代呢?
然而不逃的話,他又該以什麼樣的方式返回雲安縣呢?
曹慶思量一二就下定了決心,“暫且不逃了,留在平遠縣等待結果。”
“倘若瘟疫沒被徹底控製住,就繼續逃走。”
“若是控製住了,那就返回雲安縣。”
吃過飯他再次把那個家奴叫過來,讓他繼續打探雲安縣的情況。
四天後,家奴返回報喜。
雲安縣的瘟疫徹底被消除,人們爭相燃放爆竹慶祝。
“竟真消滅了?”
曹慶捋著胡須,“走,咱們回雲安縣。”
“老爺,不可以啊。”
夫人相勸道“出現瘟疫時,你身為醫官卻逃走了。”
“現在瘟疫解除,你卻要回去,肯定會被縣令針對,到時候治罪,我們一家人可是都要下大獄的啊。”
“你說的也在理。”
曹慶點點頭,“不過我可不想當一輩子的流民。”
“再說,沒了醫官這個身份,以後咱們家的吃喝用度怎麼辦?”
“而且黃豐年是個見錢眼開的人,隻要我們拿出點銀子,他肯定會既往不咎。”
“但為了以防萬一,你們幾個還是留在平遠縣吧。”
“我帶著學徒回雲安縣,確定安全後,再派人來接你們。”
“如此最好。”
夫人鬆了一口氣。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她可不想跟著曹慶去送死。
而曹慶也是個聰明人,離開之前,花了點銀子,購買了一馬車的藥材。
這才帶著人回了雲安縣。
整頓兩日,他就帶著藥材去了縣府,麵見縣令黃豐年。
“曹慶,你竟然還敢回來?”
黃豐年看到曹慶,立刻就吹胡子瞪眼,“得知瘟疫爆發,你身為醫官,竟然轉身就跑,信不信本縣令現在就砍了你?”
“黃縣令,下官並沒有跑。”
曹慶賠笑著說“而是去籌集藥材了。”
“那麼多人患病,肯定需要大量的藥材,以咱們雲安縣的儲備量完全不夠,我就帶上全家人去外地購置藥材,整整拉了兩驢車,就在外麵擱著呢,那些花的可都是下官自己的銀子啊。”
說話之間,曹慶還遞給黃豐年兩張銀票。
價值兩千兩。
“啊?這……”
黃豐年也是人精,瞬間就讀懂曹慶的意圖。
笑嗬嗬的把銀票揣入懷中。
反正瘟疫已經解除,曹慶又如此懂事,饒他一次也無妨。
但曹慶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看了看左右,小聲的問,“黃縣令,下官這裡還有一筆大買賣,你乾不乾?”
“什麼大買賣?”
黃豐年好奇道。
“狀告趙平。”
曹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