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貴醫!
“林華,這裡是公堂,你要大鬨公堂嗎?”
看到來人,黃豐年瞪眼嗬斥。
“來人,把他給本官轟出去。”
噗咚!
林華跪了下來。
不是衝著黃豐年,而是衝著趙平。
砰砰砰!
林華磕了三個響頭,恭敬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也不等趙平答話,他又轉向黃豐年說“縣令老爺,醫官的師父具備行醫治病資格,那條罪狀不成立。”
“還請縣老爺明鑒。”
“這……”
黃豐年被噎住了。
有醫官擔著責任,他的師父的確能行醫治病。
隻能看向曹慶。
曹慶則大笑起來,“哈哈哈,林華,你現在才拜師,不覺得晚了點嗎?”
“趙平行醫治病在先,你拜師在後。”
“他之前的所作所為,的的確確違反了大未王朝的律令,按律當斬。”
“我早就拜師了。”
林華辯解道“在趙先生第一次踏入我的妙手回春堂,草民就已經拜他為師。”
“這一點文卉可以作證。”
“當時文卉中暑昏迷不醒,差點死掉,趙先生打算出手救治,但他卻非醫官,沒資格救人,我就拜他師,有了那一層關係,他才可以名正言順的行醫治病。”
“奈何師父無心醫藥之道,否則的話,我早就把妙手回春堂贈送給師父了。”
“你個老不羞,竟然拜趙平那麼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為師,傳出去,真把我們醫官的臉麵都丟儘了。”
曹慶氣的開罵。
林華不知道如何反駁,憋的臉色通紅。
畢竟他已經年近花甲,而趙平才剛剛二十出頭。
拜人家為師,的的確確有點丟臉。
若非急著幫趙平脫罪,救他的性命,林華也不會這麼急匆匆的跑過來拜師。
反倒是趙平,朗聲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好,說的太好了。”
林華激動道“趙先生醫術驚人,讓在下折服,心甘情願拜他為師,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黃豐年見這一條罪狀奈何不得趙平,隻能催促道“曹慶,人家趙平是林華的師父,能夠行醫治病,這條狀告屬於誣告。”
“還剩下最後一條,若是你拿不出來真憑實據,趙平就要無罪釋放。”
“而你,則因為誣告,將會重責五十大板,趕出雲安縣。”
曹慶額頭也開始冒汗了。
可想到自己的那些準備,他又有了底氣,朗聲道“啟稟縣太爺,趙平巧舌如簧,黑的被他說成白的,小人無言以對。”
“但這最後一條罪狀,人證物證俱在,他就算再能說,也狡辯不了。”
黃豐年點點頭,看了一眼狀紙,衝著趙平問道“趙平,這最後一條罪狀說的是你釋放了瘟疫,釀成雲安縣大禍,你有何話說?”
“草民想看看人證和物證。”
趙平說。
曹慶道“人證就是西坪村和夏村的村民,尤其打虎隊。”
“啟稟縣太爺,之前咱們縣城出的打虎英雄並非雲滿,而是他趙平。”
曹慶指著趙平繼續道“他用毒藥毒死了猛虎,號稱毒醫。”
“試問一下,一個毒醫,如何懂得治病救人?”
“更何況,縱觀古今,瘟疫可曾有破解之法?小人身為醫官,卻從未聽聞如此駭人聽聞之事。”
“所以小人懷疑,這場瘟疫並非天災,而是大家都中毒了。”
“毒就是趙平所下,他才能輕易解除。”
“口說無憑,證據呢?”
趙平反問。
“我的人已經去後山搜尋了。”
曹慶說“你前段時間一直往後山跑,就是在配製毒藥。”
“秋雨降落,毒藥順著雨水流入千家萬戶,這就是我們整個雲安縣大部分人都感染瘟疫的緣由。”
“等找到你配製毒藥的證據,我看你還有何話說。”
“那我就等著。”
趙平淡漠道。
證據無非就是捏造的事實,自己身為一個現代人,難道還發現不了其中的破綻嗎?
更何況,他懷中還有銀子。
實在不行,就破財免災,把黃豐年收買了。
“曹狗醫官,你誣告趙先生,簡直就是個畜生,你怎麼不去死啊?”
圍觀的群眾卻不買曹慶的賬,站在外麵不斷咒罵,讓曹慶滾出雲安縣。
曹慶全然不予理會。
他隻需要等待自己的人回來,然後就能把趙平繩之以法。
倒是縣丞,看不下去了。
衝著黃豐年建議道“黃縣令,如今已過午時,曹慶的物證還沒有呈上來,不如咱們先去用膳,然後再休息一會,下午再審?”
“如此也好。”
黃豐年也不想聽那些刁民的罵聲,點頭答應。
讓衙役看守著趙平和曹慶,不能讓他們離開雲安縣,等下午再審。
趙平是嫌犯,由衙役班頭張合看守。
而曹慶直接就坐在公堂之上,門都不敢出。
生怕出門,就被那些刁民給群毆致死。
趙平則去了妙手回春堂,林華把他請到內室,急的團團轉。
張合仍舊勸趙平逃走。
可趙平卻信心滿滿道“你們不用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沒做過的事情,他曹慶既要誣陷我,肯定會做偽證,絕對漏洞百出。”
“隻要咱們找到其中的破綻,就能反敗為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