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但仍舊免不了擔心,吃飯都不香了。
與此同時,高猛也來到了田府。
見到了田富海。
“你說什麼?曹慶要告趙平?為什麼啊?”
田富海聽到高猛的求救,一臉懵逼。
要知道如今的趙平已經今非昔比,解決瘟疫後,他就是雲安縣的救世主。
人們供著他都來不及呢,怎會告他?
“田老爺,我隻是一個小廝,不懂這些。”
高猛急切道“咱們趕快走吧。”
“先生已經被衙役帶走,去晚的話,可能就救不出來了。”
“爹,趙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有難,咱們不能坐視不理,你趕快去幫他吧。”
田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大廳,聽到他們的對話,催促道。
“我一個人去不行。”
田富海卻沉吟道“黃豐年再怎麼說也是堂堂七品縣令,他既然敢抓拿趙先生,手中肯定掌握了一些證據。”
“我隻是個商人,壓不住他。”
“去叫你堂哥回來,就說蓬萊仙君有難。”
“爹,你雖壓不住黃豐年,但有你坐鎮,黃豐年也不敢造次。”
田柔建議道“你先去雲安縣,我這就去請堂哥。”
“你這丫頭啊!”
田富海指著田柔,苦笑道“這還沒嫁出去呢,就已經把胳膊肘拐到外麵了。”
“真若成親,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爹嗎?”
“爹……你瞎說什麼啊?不理你了。”
田柔羞的麵臉通紅,跺著腳轉身離開。
嫁出去?
嫁給誰?莫非又是先生?
為什麼從未聽先生提及呢?
高猛撓了撓頭,一臉懵逼。
田富海話雖是那麼說,但也聽從了女兒的建議,牽馬和高猛一起趕奔雲安縣。
就算他不打算把女兒嫁給趙平,也必須要救趙平。
畢竟趙平的相思酒能給他帶來很大的收益。
一壇子就能賺三千兩銀子,多釀製一些,他就能賺夠四十萬,然後擴大自己的紡織作坊,也不用再為歲布的事情犯愁了。
趙平不但是他的財神爺,更是他的救星。
不容有失。
田柔也沒耽擱,離開田府直奔郡守府。
守衛認識田柔,忙進去通報,很快就見到了自己的堂哥田易。
“蓬萊仙君有難,還請哥哥出手相助。”
田柔躬身施禮。
“什麼?”
田易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他今天剛到東海郡,郡守彭越負責接待。
打算晚些時候再回家打聽蓬萊仙君的住址,明日去傳旨。
結果現在卻聽到蓬萊仙君有難的消息,不由得他不震驚。
“具體怎麼回事?你且細細道來。”
“我也不知。”
田柔搖頭道“剛剛蓬萊仙君的隨從跑來田府求救,說蓬萊仙君被人狀告,已經被縣府拿下,我爹已經去了雲安縣。”
“但他是商人,唯恐縣令不聽,所以我特來請哥哥相助。”
“田翰林,你舟車勞頓,先在府邸休息,本官去救蓬萊仙君。”
彭越站出來道。
“本翰林來東海郡就是為了傳旨給蓬萊仙君,豈能容他出現意外。”
田易道“備馬,本翰林現在就趕往雲安縣。”
彭越無奈,隻能備上快馬。
太監李賀得知徐天華回京麵聖去了,傳旨不成,便跟著田易去雲安縣看熱鬨。
三人沒有帶隨從,騎馬飛速趕赴雲安縣。
……
“縣老爺,曹慶的證人到了,請求升堂。”
黃豐年睡了個午覺,人還沒到,他就在書房品茶,喝了整整三壺,近酉時才有下人進來稟報。
“證人終於到了。”
黃豐年感歎一聲,問道“確定能告倒趙平嗎?”
“這個屬下不知。”
下人苦笑著搖頭。
“黃縣令請放心,我的人已經找到了趙平製作毒藥的工具,他就算再怎麼狡辯也是無用。”
曹慶也走了進來,信誓旦旦道。
“曹慶,本官就再信你一次。”
黃豐年看著曹慶,冷冷道“若是再讓趙平脫罪,你就等著被本官押入大牢吧。”
“小人知道。”
“這次小人做足了準備,保證能治趙平的罪。”
曹慶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在罵娘。
狗縣令,自己想貪墨趙平的銀子,卻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到他身上。
不過他也隻是在心中咒罵,並不擔心。
畢竟人證物證俱在,趙平難逃一死。
下午圍觀的群眾更多。
聽說他們的恩人被審,大家奔走相告,都要為趙平鳴冤。
趕來之人,把縣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在一陣“威武”聲之後,黃豐年升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