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領命離開,不多時就返了回來。
恭敬的彙報,“回李公公,已經打聽清楚了,呂品是汴梁郡的土匪,他們大當家叫申豹。”
“不知道為什麼,是最晚一波投靠陳同的土匪。”
“人家都已經安排好了陣營,陳同的幕僚古天河便把他留在汴梁郡看家。”
李延聽後一陣無語。
這消息和之前有什麼兩樣?
能找出來呂品嗎?
他更加生氣了,瞪著阿大健道“如今你要的消息已經幫你打聽出來了。”
“限你三日之內務必幫咱家找到呂品,否則咱家直接砍了你的狗頭。”
三日,想來自己獲勝,掌控汴梁郡的消息就能傳到陛下耳中,陛下也會問詢趕來。
必須在陛下趕到之前找到陳同他們的家眷。
否則,就是他的失職。
這一波戰功也將蕩然無存,甚至還可能被陛下問責。
“用不了三日。”
哪知,阿大健卻搖搖頭道“小的現在就幫你找呂品。”
“現在?”
李延愣住了,“如何找?”
“首先,呂品和其他土匪不同。”
阿大健分析道“若是其他土匪,這會指不定就自己跑路了,或者是臣服於李公公,改邪歸正,為陛下效命。”
“其次,他在陳同攜帶大軍出征之時,就開始掌控那些家眷。”
“足以見得,他跟陳同他們並非一條心。”
“換句話說,他站在了陛下這邊。”
“陛下親征來豫州剿匪,眾人皆知。”
“但陳同造反,暗害陛下,所知者甚少,派兵營救者更是寥寥無幾。”
“不過仍舊有人知曉,仍舊有人派兵營救。”
“比如青州州牧陳星河,青州指揮司兵馬總管木尚武,青州東海郡雲安縣西坪村趙平趙先生等等。”
“呂品是土匪,跟官員勢同水火,應該不至於是陳星河或木尚武派來的人。”
“那就剩下一種可能了。”
“他是趙平的人?”
李延震驚道“何以見得?”
“趙平為了救陛下,可謂是費儘了心思。”
阿大健說“但凡是他能想到的辦法,幾乎都用了一遍。”
“比如把消息告訴青州州牧陳星河,告訴青州指揮司兵馬總管木尚武。”
“以及帶隊西坪村的鏢師,平匪軍等等趕赴豫州。”
“而且趙平還是一個廣納賢才之人。”
“隻要那個人不是犯下十惡不赦的罪行,趙平都會接納,並且給予庇護之所,讓他們做工,賺錢養家糊口。”
“此時的西坪村,不但有老百姓,還有很多土匪。”
“想來呂品應該是其中一員。”
“否則的話,他們就是汴梁郡的土匪,當是最先接到陳同的號召,卻是最後一個響應的。”
“應該是趙平授意。”
“讓他們假意投靠陳同,伺機反水,殺陳同一個措手不及,以護衛陛下。”
“咱家不想聽這些。”
李延冷冷道“咱家現在就想知道呂品在何處?陳同等人的家眷被他帶到了哪裡?”
“不用找。”
阿大健說。
“不用找?”
李延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還抖動了一下手中的拂塵,厲聲道“敢情你說這麼多話就是在玩咱家呢?”
“很好玩嗎?”
“信不信咱家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李公公,小的說不用找,而是判定出來那呂品就是趙平的人手。”
阿大健解釋道“既然是趙平的人手,他捉拿陳同等人的家眷,目的有二。”
“其一,陛下戰敗,他能用陳同等人的家眷逼迫他們,扭轉戰局。”
“其二,陛下獲勝,他提前抓獲了陳同等人的子嗣,免除後患。”
“現在隻是沒有見到趙平,所以呂品沒有現身。”
“一旦趙平過來,小的相信,根本不用找,那呂品自會帶著陳同等人的家眷前來求見。”
“求見你奶奶的腿。”
李延完全不聽他那一套。
都火燒眉毛了,還做這種沒有多大依據的判斷,萬一判斷錯了呢?
再者,你特麼是誰啊?
不過是宮中打雜的小太監,命你傳旨,也不過是派你來送死。
真把自己當成謀士了啊?
而且你才來青州多久?能知道多少事情?
八成都是胡扯。
延誤咱家的時間,讓咱家跟你一起遭罪。
越想越氣,李延揮動拂塵,就要了結阿大健的性命。
也就在這個時候,有士兵急匆匆的跑進來,大聲稟報,“李公公,外麵來了一隊人馬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