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什麼機緣?”江宥幀很是好奇。
“你以後自會知道,記得本宮的好,這都是實實在在的好處,總比某些人光嘴上說來得實在,花言巧語也就哄哄那些沒見過世麵的罷了!”
咋聽著語氣酸溜溜的?該不會是嫉妒四皇子麵善受人尊敬吧?
江宥幀笑了笑,“那就靜候二殿下佳音了!”
回到馬車上,童懷安看著江宥幀欲言又止,他想問江宥幀,二皇子到底找她乾什麼?因為二皇子這個人做事非常有目的性,不可能無緣無故找江宥幀,隻是為了閒聊。
偏偏江宥幀卻問起了長綏郡主,童懷安若是先開口,那就顯得很沒分寸了。
“長綏郡主是太後親侄女,當年遠嫁東元府,夫家是百年傳承的清流世家,族中也有不少在朝為官的。
隻可惜,郡主的夫君三年前因病過世,她今年剛剛守孝三年期滿,太後娘娘憐惜她,又甚是想念,便讓兩位皇子親自去接她回京。”
兩位皇子親自去接?郡主比皇子還尊貴?就算是長輩,也不至於要兩位皇子親自去接啊!
“可是覺得要兩位皇子親自去,不合常理?”江宥幀的疑惑都擺在了臉上,童懷安便笑著問道。
江宥幀點頭如搗蒜,童懷安便解惑道“因為長綏郡主很受太後娘娘寵愛,當年未出嫁時便是宮中常客,和當今聖上是青梅竹馬。
近兩年來傳出郡主寡居在家,因隻有一女已出嫁,夫家便常常欺負她。太後娘娘心疼,此次派兩名皇子前去,便是為了讓郡主與夫家和離的。”
原來是去撐腰的,江宥幀恍然大悟。不過這位郡主既然如此受寵愛,那夫家又怎敢欺負她呢?還傳出來,難道就不怕太後娘娘怪罪?
不管怎麼說,江宥幀始終覺得聽說受欺淩這件事,或許另有隱情。
“郡主夫家也有在朝為官者,難道不怕禦史彈劾?再說郡主身份尊貴,又有太後娘娘撐腰,善待郡主,隻怕比欺負郡主更有益處吧?”江宥幀想不通的是這點。
童懷安聞言一笑,眼中滿是對江宥幀的欣賞之色。
“其中緣由咱們外人便不知了,不過郡主的女兒宜芳縣主嫁入京城,此次回京便是和縣主相聚,也算是有了歸宿。”
江宥幀覺得這肯定不是真實原因,她忽然想到剛才童懷安說的,和皇上青梅竹馬?她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太後這麼疼愛這個侄女,一般不是會將侄女嫁給皇上為皇後嗎?反正二人青梅竹馬,從小到大的情誼。
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是更放心?江宥幀覺得自己好像窺探了一點真實原因。
“方才二皇子請你過去說什麼?”童懷安想起四皇子對江宥幀的看重,覺得還是直接問吧!他看出來了,江宥幀其實吃這一套。
若是拐彎抹角問,她就會跟你裝傻。但直接問,她有可能會說實話,不過也得看她的打算。
江宥幀先是一愣,隨後道“隻是想和我確定一下改革的細節,估計是想比四殿下寫得更詳細吧?”
“是嗎?”童懷安有些黯然神傷,終究是疏遠了,江宥幀對他有所保留。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裡。
江宥幀撩開車簾看向西邊那金燦燦的晚霞,這會兒的風並不刺骨,帶著涼意的風吹在她的臉頰上,讓她愜意地眯起了眼。
童懷安的目光自書上挪開,落在了身披晚霞的江宥幀身上,不由得眼神暗了暗。
一身月白色右衽長袍被霞光染成了金色,雪白的狐狸毛混著烏黑的發絲在風中飄搖。她的臉在光裡,很是模糊,卻美好得如同一幅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