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雖然在後半場睡著了,但白天看過一遍的電影早就有了深刻的印象,腦海中第一時間就跳出了女主的台詞。
尤其是那朵曾經吊起了他好奇心的紙花。
沒想到竟然在夜晚看見了。
紙的重量太輕,陸黎小心的拿著,“它是從哪裡來的?”
柏斯捏著一片花瓣,暫時拿回了紙花的所屬權,“我剛才自己做的。”
“看電影的時候?”陸黎愣了下,隨後惋惜道,“我睡著了,都沒有看到,”
“怎麼做的?”陸黎的睡意散了大半,還有些蠢蠢欲動,“能再做一遍嗎?我想學。”
“明天再教你。”柏斯幫他把弄亂的被子蓋好,“先睡覺。”
“不會占用很多時間的,我學東西特彆快,你做一遍我就會了。”
柏斯軟硬不吃,陸黎懇求無果,他扒拉著柏斯拿花的那隻胳膊,把聲音拉長了誇他,“你做的真好看,柏斯,你好像什麼都會,特彆厲害。”
“你喜歡嗎?”柏斯笑了下,“是想學還是想要?”
他的語調很輕,像是在開一個不在乎結局的小玩笑,“想要就先把這朵送給你。”
“拿到之後可以乖乖睡覺嗎?”
“你想送我禮物。”陸黎眨了下眼睛,他覺得自己似乎懂了一點,又沒有完全明白,“它是我疊的紙星星的回禮嗎?”
因為柏斯最後一句話,陸黎莫名覺得褪去的睡意又回來了,他還在想著回禮的事。
“下次不要回禮,我送紙星星的時候沒想著要你回,這樣我會覺得我們之間還是不平衡。”
柏斯卻出乎預料的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不是。”
“不是因為你前一天疊了紙星星給我,所以我今天才疊了花要回給你。”
“隻是單純想在這時候送給你。”
“如果你確定想要,它就是你的。”
“喜歡。”陸黎挨個兒回答,“想要。”
因為他的答案,柏斯的眼底氤氳著沉沉的黑色,那隻拿著紙花的手垂了下來,送到陸黎麵前。
這回陸黎很輕鬆就拿到了手,他還找柏斯確認,“明天還會教我怎麼疊它的吧?”
柏斯說,“教到你會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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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黎把紙花妥善的收好,靠著鬆軟的枕頭很快再次陷入沉睡。
柏斯靠在床邊,微蹙著眉頭拿出了一封信。
信箋由精製羊皮紙做成,帶著細膩的紋理和光澤,封口處有一道莊嚴的印章,印章中心凹陷的刻著一個古怪的文字,觸碰時發出了遙遠的嗡鳴聲。
這是來自主神的信。
當柏斯打開信箋的瞬間,周圍的空間被一股強悍而神秘的光芒所籠罩,隻剩下奪目的純淨白色。
時間、空間,從各種維度上進行快速的割裂和停止。
讓內容隻展露給特定的收信者。
信箋微敞著口,裡麵是空的。
分散的光粒卻逐漸彙聚成形,最終成為一隻剔透、閃爍著奇異光芒的眼睛。
神眼無瞳。
祂以一種超越感官的形式存在,直接與意識相連,不是實體,又仿佛能洞察一切。
這隻眼睛帶著種無法言喻的威嚴和深邃,在注視柏斯的同時,傳遞來自更高位麵的信息和警示:
“下周。”
“我會來冥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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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6號)請假1天不更。因為題材原因被敲了要自查感情線,有些互動會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