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藥鋪!
嚴琛原還念著秦誌這些年辛苦打拚,立下不少戰功,不想將事情做得太絕。
“既然他如此卑劣,枉顧人命,我便要讓他身敗名裂。
“你彆看軍中那些人貪婪粗魯,可常上戰場的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身邊兄弟的背刺,一旦被他們知道了秦誌當年的所作所為,他在軍中必定聲望儘失,難以立足。”
阿程聽得心中歡愉,再次對師父佩服不已,再大的危機師父都能迎刃而解。
嚴琛卻神情依舊凝重,對阿程道“明日他們過來,我會設法將你留下來,你絕不可以被他們帶走,我一個人去應付他們就足夠了。”
阿程剛還以為師父有了辦法,可以逃過明日一劫,沒想到師父還是要被他們帶走,剛剛放下的心立即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急切道“師父怎麼能跟著他們過去,那些兵痞凶橫霸道,問不出他們想要的結果對師父用刑可如何是好?”
嚴琛無所謂道“隻要不危及性命,師父能扛得住,他們若真是下狠手,區區幾個人還奈何不了師父,你放心,我必定不會有事,你在家也收拾好東西,一旦有異動立刻逃去小蠻父子那處躲藏起來,我脫困後自會去尋你們。”
阿程惶恐不安,對於即將麵臨的局麵,師徒兩個早有預料並反複商議過應對之策,阿程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早。
她急切道“智圓大師要是在京城就好了,不如我們現在去找蘭大人幫忙想想辦法吧。”
“你這孩子,一著急就出餿主意,還是少了曆練,記住以後遇事不可慌亂,要靜下心來多思多想,不能顧頭不顧尾。”
嚴琛無奈看著心急如焚的弟子,繼續道“你說去找蘭鑫,想對他說什麼?說我們晚上跟蹤幾個軍士偷聽到了他們要來為難我們嗎?你這豈不是不打自招?”
阿程被師父說得臉都紅了,確實是個餿主意。
嚴琛又道“師父先前說的隻是最壞的結果。我知道你擔心師父,可也不能自亂陣腳,事先更不能向任何人求援,哪怕是智圓也不行。
“否則事情會越描越黑,最終必會露餡。蘭鑫那邊自是要設法求助,但絕不能是我們主動去找他。”
阿程羞愧點頭,嚴琛又跟他細細交代了一番,師徒二人心思重重地歇下了。
翌日一大早,師徒二人和往常並無二樣,打開藥鋪大門各自忙碌起來。
隻是若有街坊過來抓藥,兩人都會比往日更熱心地拉著人絮叨起家常。
阿程更是見著人便要上前幫他們診脈。
大家都知道這孩子最近一心學習醫術,也頗有些成效,自是樂得成全她。
不知不覺間,藥鋪比往日熱鬨了許多。
約莫巳時剛過,店鋪外果然來了四個身形高大、滿臉煞氣的男人,四人腰間都掛著佩刀。
燕回掃了一眼便認出正是昨晚那四人。
幾人邊走邊打量,看見回春藥鋪的牌匾,便直接走了進來。
藥鋪裡坐著十來個人正在閒聊,見著這幾個人的架勢,立即警覺起來。
而張校尉也是一愣,這店鋪裡怎麼有這麼多人?
秦將軍一再叮囑,尋找那對細作父子的事情務必做得隱秘,萬不可鬨出太大動靜驚動對方,一旦有消息隻能向他密報。
蘭小公子隻說這家藥鋪可能知情,卻不知他們是否知曉那對父子的身份,更不知這些人中是否混有其他細作。
當著這麼多人將人帶走,豈不是打草驚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