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人的過程,居然出乎意料的順利。
阮阿遙沒要靈石,甚至都沒有細問怎麼回事兒,居然就願意帶著本宗弟子、免費給祝無邀鎮場子。
從屋裡出來,祝無邀有些納悶兒。
她居然和太白宗關係這麼好了?
到了出發這一日。
祝無邀將容貌改為了裘利的樣子,往隊伍中一站。
旁邊兒有個弟子,上來就和「裘利」勾肩搭背道
“我還尋思你出不來了,咋樣?到地方了喝點兒去?”
這人誰?
為了切割開自己與太白宗的聯係,祝無邀假扮為「裘利」的事情,並沒有告知旁人。
等著途徑桐州,祝無邀便會尋機脫離隊伍,換副皮囊去見麵地點、和那位不知名地痞會麵。
而阮阿遙則會另找理由,帶著太白宗弟子來到見麵地附近。
隻待摔杯為號、一擁而上。
因此,其餘弟子並不知「裘利」是個冒牌貨。
祝無邀搖了搖頭,說道
“我裘利從今日開始戒酒,從今往後,要是再碰一滴酒,就站在街上大喊三聲「我裘利是個傻子」!”
誰知裘利的狐朋狗友絲毫未曾生疑。
反而非常歡快地調侃道
“得了吧,上次你就是這麼說的!
“咋,這回還換了新花樣?上回不是「我裘利再碰酒,就半夜在阮師姐屋外大笑三聲」嗎?”
……
祝無邀有些無語。
她本想借此、來證明「裘利」改變自己的決心,來掩飾之後行為的迥異之處。
沒想到,居然誤打誤撞破解了「裘利為何半夜獰笑」、這個千古謎題……
好在這時,阮阿遙開始整合隊伍。
“自當年一戰,流竄於南方的蝠妖被儘數剿滅,可近日太白宗得到了消息,蝠妖傳承者現身於南方、血蝕咒重新現世。
“一滴指尖血,蝕魂作傀儡。
“凡是中了血蝕咒之人,皆會神誌渾噩、成為施咒者的提線傀儡,即便是近親之人,也難識彆出來。
“當年,蝠妖以一城作祭,織魂成咒,控製了我太白宗三位長老,險些釀成大禍……”
祝無邀聽得恍恍惚惚。
這東西,聽起來格外危險啊。
萬一那「血蝕咒」傳承者,已經功法大成,這些太白宗弟子,不一定能扛得住吧?
若是厲害點兒,直接控製了阮阿遙……
這是去降妖除魔的、還是去上菜的?
正如祝無邀所料,阮阿遙也知道,自己是最容易被盯上的那個。
她雖為此行做了萬全準備,可若是出現意外,這荒僻之處厲害的修士不多,恐怕會釀成禍事。
所以,她沒收靈石,免費為祝無邀了幫助。
若真發生了意外,在早就備好的應對之法外,好歹還能再多一重保障。
————
“哎,裘利,咱們這邊界處的修士,就是事兒多啊,要不是給的貢獻值多,真不願意來。
“危險不說,後援還少……”
祝無邀點了點頭,表示十分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