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孩子會遇險,可總歸有彆的法子防著;可若是不出門,我一個鰥夫,那就沒法子賺錢了啊,到時候還是活不下去。”
這是命死了可以重來,錢沒了就是真沒了?
祝無邀點了點頭,說道:
“剛剛那一卦,都是我胡說的,你莫要相信。”
書販被「戲耍一通」,氣得臉色漲紅,祝無邀趕在他發火前,指著合訂冊上的兩個書名,說道:
“要這兩個,《血染七殺碑》和《遊園驚夢》。”
書販的怒火被截在半道兒,又趕緊換成對客人的奉承,連連稱是。
他點頭哈腰,勞煩祝無邀稍等,轉身去將這兩冊取來。
看著書販轉頭去取書的背影,祝無邀若有所思。
倒是忽略了這一茬……
寫書這件事情,能夠落子結緣的,不僅是看過她寫得話本、並因此受到正向影響的看客,還有這些走街串巷賺到錢的書販子。
說不準連寫同人的書手,都能因得到了「名聲」,而被落緣。
剛剛,她之所以主動承認那是則「錯卦」,是因為聽到書販家中無旁人,若他用繩子將兩個孩子綁起來,自身又遇險而亡,家中的孩子無法掙脫束縛、恐有危險。
祝無邀改變了想法。
決定晚兩天回青雲門。
她倒是要看看,時隔多年再一次和天命撞上,憑今時對天道運轉規律的理解,能不能把這隻「螻蟻」拎出命運的洪流。
還沒等祝無邀琢磨明白、到時候該是個什麼章程,便察覺到書販已經歸來。
手裡拿著的,正是她指定的那兩本。
祝無邀付了幾枚銅錢,拿著書轉身離去。
憑她如今的神識,甚至不需要刻意去探查,便能夠聽到在她離開後、書販的小聲嘀咕和低聲竊笑。
似是在嘲笑她不懂書價,被他忽悠著高價買了。
祝無邀摩擦著手裡剩下的幾枚銅錢,心情絲毫未受影響,或者說——
不是好人,正好。
如果救不下來,就怪他命裡該絕。
也不至於嘗試起來,太過束手束腳。
她找了家客棧,付了房錢、在東極城暫歇兩晚。
吩咐客棧中的小廝送來熱茶與吃食,祝無邀洗漱過後,閒暇下來,坐在桌子旁邊手持茶盞,用靈力重新將溫涼的茶水加熱,給自己倒上一杯。
開始看自己話本的同人文。
《血染七殺碑》,是七殺碑的續作,為其補了個結局。
祝無邀翻過兩頁,心中不由感慨——
果然還得是正宗「古人」,這小詞兒,一套一套的,和她的大白話就是不一樣。
而且還不是純粹的詞藻堆砌,也在儘量刪繁就簡。
隻不過,文筆好,不代表創作故事情節的能力強,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賽道。
在《血染七殺碑》中,符紀終於勘破了眼前的迷霧,弄清楚了自己的兄長符獻、才是亂世的根源。
中間種種情節略去不談。
總之,最後的結局是,符紀用長纓槍捅死了符獻。
然後用那沾血的刃尖,在七殺碑的詩後麵又接了一句——
「亂世之人曰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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