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七殺碑與奪金佛,融合得極為巧妙。
而且還點明了其中的共通之處——
在彆有用心的人眼中,無論是金佛、還是石碑,都可以用來禍亂天下,二者無甚區彆。
當那目盲俠客出場後,帷幕後的符獻眼睛一亮,立刻說與台下眾人聽
“此人是我阿妹,目盲耳能聽,待我去哭嚎兩聲、誆她為我出頭。
“將看不順眼的點出來,說這些人要來搶我寶貝金佛,阿妹符紀俠義無雙,隻可惜、見不得真貌、分不出善惡,全憑我來教她,豈不是一把上好的刀!
“待攔路石被搬去,此方天地我做主,誰能奈我何?”
祝無邀用餘光留意著書販。
聽到這段兒念白,她忙不迭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台下看客也聽得群情憤慨,恨不得衝上台去、將那做出一副小人得誌模樣的符獻,給拎出來!
今兒個瓜子賣得動。
眾人有勁兒沒地兒使,隻能發泄在瓜子上,實在氣急了、也遵守著看戲的禮儀,幾杯茶水噸噸下肚,似是要澆滅火氣。
書販自然不會在戲院裡賣盜版書,他今兒個的工作,就是給人添茶。
看誰一招手,就趕緊湊過去。
等到客官銅錢扔過來,便麻利的揣進懷裡、將存在感降低給人添滿茶。
祝無邀始終在關注著他,也警惕著周圍的變數,修士鬥法必有前兆、必然會有引動靈力的過程。
倒是有些奇怪。
這茶館添茶、賣小食的,都該是戲院裡的人,也不知道這書販、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
而且還直接將錢揣進了自己懷裡,不需要給戲院分成嗎?
莫非這又是一樁天意造就的巧合,讓戲院人手不夠、所以書販才能來頂班賺錢,才會橫遭劫難?
台上,已經演到了符紀大戰七大惡賊。
此處不再是念白,而是換成了唱詞——
「策馬搭弓,瘦藤搭弓枯木手,少時曾經惜花否,司徒月開疆拓土去,登雲梯底下是人頭。」
「弓如霹靂、烈馬桀驁,背後狂刀卷風來,怎擋、怎擋!」
「昔日頭骨沁酒香,今時將軍留墳塚!」
祝無邀聽著耳邊唱詞,隻想拍案叫絕,這可比同人文抓得準。
沒有將七大惡人一味洗白,既看見了司徒月的功績,又看見了她建功立業時、興亡百姓苦;既點明了她的烈性驍勇,也說了她的殘暴不仁。
還帶上了將軍遲暮之悲,因果輪回之歎。
未曾對符紀的行為做出褒揚,也沒有像某些同人文裡、一味地謾罵。
隻是嘈雜紛紜、熱鬨至極,一方戲台上,呈現著百味雜陳,令人分不清酸鹹辛辣。
這比她文中的《奪金佛》,更為精彩紛呈。
祝無邀倒是有些好奇了。
這出《奪金佛》,到底是由哪位能人再編的?
時隔幾日,便在東極城的戲院內登場,排除戲班排練的時日,怕不是話本剛出,就開始再編這場奪金佛,而且此人應該就在東極城內。
是曆經紅塵、看遍世事的修士;還是遍覽群書、囿於塵世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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