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翻閱著檔案,將所有可能涉及吳歌的負麵資料全部抽了出來,然後將這些資料記住後,用打火機全部點燃。
這些記錄著罪惡的資料在火焰中,伴隨著徐徐青煙全部化為了灰燼。
我小心翼翼地將蕭紅鯉的腦袋從大腿上移到沙發上,然後將衣服疊起給她當成枕頭,接著將窗戶打開通風。
夜晚清冷的風不斷湧進來,吹散了煙氣,也吹去了我心中的燥熱和不耐。
我銷毀這些資料不是為了吳歌,而是為了我自己。
現在吳歌和蕭長河是我最好的擋箭牌,他們在我沒有發展起來前是絕對不能出事的。
就比如這次童威能順利當上治安局局長,沒有吳歌和蕭長河的麵子,單單議會那裡就通不過去。
不過我搞不清楚為什麼這些資料竟然沒有被銷毀,要知道吳向群可是吳歌的人,除非吳向群心裡麵有其他的打算。
蕭芸和李鋒都能背叛,那麼吳向群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啪!啪!門被輕輕敲響了。
“陳先生,陳海已經招了!”童威壓低聲音,說道。
我將窗戶關上後,扭頭看向了蕭紅鯉,發現她正睡得正沉,就放輕腳步走出了門。
也就在我出門的一瞬間,蕭紅鯉突然睜開眼睛,目光幽深,宛如深淵一般充滿了死寂。
她將壓在身下的右手緩緩拿了出來,掌心中赫然握著一根鋒利的鋼針,然後刺破了大腿內側的皮膚。
強烈的劇痛帶來的不是痛苦,反而是一種類似麻醉一樣的效果,她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絲釋然和滿足。
她死死地摟著我的衣服,不停地深呼吸,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癲狂和病態。
“陳亦鵬,你將我老公還給我!”
“蕭紅鯉,你這個賤人,竟然又出軌了!”
“我不會放過你的!”
整個過程持續了三分鐘,蕭紅鯉喃喃自語結束後,突然眼珠子泛白,渾身劇烈顫抖著,就如同癲癇病發作一樣。
接著,她陷入了昏迷當中。
治安總局的審訊室跟治安所不同,這裡給我的感覺就是乾淨衛生,不管是束縛椅還是桌子,都是一塵不染,地麵的瓷磚甚至可以倒映出人的影子。
可以看出這裡幾乎沒有使用過,事實上也是如此,陳海可以說近十年來第一個被帶到這裡的內部人員。
陳海臉色慘白地被兩名治安員押到了審訊室,他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然後手和腳被鎖銬銬住。
我和童威進去後,其他人都退出了審訊室,所有的攝像頭全部關閉。
童威雙手抱懷,說道“陳海,陳先生現在來了,你想要交代什麼?”
“陳先生,趙勇強是你派人殺的吧?”陳海抬起頭,緩緩說道。
童威陰沉著臉站起來,走到了陳海的麵前,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這一腳的力量非常大,幾乎快要將陳海的五臟六腑都要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