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不是過家家,最殘酷的鬥爭往往是通過最簡單的途徑完成,如果溝通讓雙方無法達成一致的情況下,物理消滅是最有效和便捷的方法。
嘟嘟!街道上傳來施工隊起重機挖掘地麵的聲音。
葉凡心煩氣躁地打開窗戶,冰冷略帶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讓書房內的溫度快速下降。
不過這肺部吸入冷空氣之後,讓他整個人的精神變得清醒起來。
“應該沒有事情,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關係的,他欠我一條命!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葉凡心裡麵暗暗想道。
他剛才已經接到了十幾個人打來的電話,旁敲側擊地詢問他知不知道蕭紅鯉被襲擊這件事。
葉凡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他出了議會大廈後受不了羞辱,就想到了多年前曾經欠了自己一個人情的殺手。
他鬼使神差地用匿名電話發了一條信息出去,那個殺手隻是回複了一個“好”字。
葉凡回家之後就後悔了,特彆是當他知道蕭紅鯉沒有死之後,心裡麵隱約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惶恐和擔憂反複折磨著他,讓他根本就睡不下,恍惚間仿佛看到未來的自己被抓住把柄關進了監獄當中。
“該死的!這麼晚了要乾工程,明天一定要把這個施工隊解雇了!”葉凡發泄著咆哮道。
他準備將窗戶關上,突然一股莫名的寒意從後背湧向全身,心臟開始瘋狂地跳動起來。
這是死亡的氣息,一個冰冷的類似棍形物體悄無聲息地頂在了他的後背,雖然不想承認,可是葉凡很清楚這應該是手槍的槍口。
“朋友,我是香山市議員,在帝國殺議員,罪是很大的!
放了我,多少錢,我都願意給!你千萬不要走向犯罪的道路上。”
葉凡儘量用最平穩的語氣勸說道,但是後麵卻依舊沒有人說話。
彆看他表現的很淡定,實際上臉色早已經慘白的不見半點血色。
葉凡腦子裡麵閃電般想到了一種可能,顫抖地說道“是是陳先生讓你來得嗎?我想我們可以談一談。”
“看起來你並不是天命之子,葉凡這個名字你配不上,下輩子換一個名字。”聲音的主人用調侃的語氣,緩緩地說道。
葉凡整個人瞬間癱在地上,不過等了片刻後發現自己並沒有死,而身後冰冷的槍口也消失不見了。
“你好,我可以站起來嗎?”葉凡結結巴巴地說道,剛才他以為自己會死的瞬間,忍不住大小便失禁了,現在整個人極為狼狽。
他艱難地轉過身,發現書房裡空空蕩蕩的,一種無形的力量被抽離了他的身體,同時心裡麵升起的是一種歇斯底裡的怨毒和憤怒。
“該死的,我知道一定是你,陳亦鵬!我饒不了你!”
葉凡雙拳攥緊,指關節發出脆響,他努力地支撐著身體站起來。
葉凡活動了一下身子,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背有些發癢,就在他準備伸手撓一下的時候,他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起來。
砰!砰!砰!心臟跳動的速度非常快,每一下都跟敲鼓一般。
葉凡張大嘴巴,想要努力地發出聲音,可是卻完全做不到,他掙紮著倒在地上,向著書房門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