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蕭紅鯉來到一座宮殿內,隔著厚厚的簾布,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躺在那裡,時不時有輕輕地咳嗽聲傳出。
唐柔將宮殿裡的所有人的撤走,然後掀開簾布走了進去,竊竊私語了一番。
我知道簾布後麵的人是曾經帝國的實際掌權者,但是現在隻是如風中殘燭的老人。
過了一會兒後,唐柔拿出了一張空白的明黃詔書,放在桌子上後,提筆在上麵寫了起來,最後蓋上了印章。
“皇上希望小主能經常來看看,也清楚現在國事艱難,一切都托付你了。”唐柔的眼眶有些發紅,哽咽地說道。
蕭紅鯉就覺得手中的詔書沉甸甸的,心裡麵有些不太自在,嗯了一聲,下定決心再也不來了。
原來的她對皇權還很不屑,可真正麵對這個古老帝國的皇帝,本能地依舊感到有些畏懼。
總共在宮殿裡待了不到十分鐘,我跟蕭紅鯉就被請了出去,謝絕了唐柔的宴請之後,徑直出了皇宮。
“給小主請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單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對蕭紅鯉說道。
在他身後同樣跪著十幾名老者,不同的是他們身上都穿著軍裝。
蕭紅鯉嚇了一跳,不過身邊有內務部隊的警衛員跟著,她倒是不擔心會被傷害,隻是本能對這些老頭有些反感。
“魏團長卸任之後,這是又回來了?紅鯉,這位原來是稅警總團團長。”我笑著說道。
蕭紅鯉恍然大悟,皺著眉頭,說道“你這是想乾什麼?”
“在臨海白耗了幾十年,今日才見了小主,老奴我真是萬死啊!讓您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這位前太監總管魏賢,此時痛哭流涕地說道。
蕭紅鯉咬著牙,說道“我有什麼委屈?我好的很!有我老公保護我,我用得著你在這裡哭喪?”
魏賢給自己臉上狠狠抽了兩耳光,說道“老奴不會說話,請小主責罰。”
我眯縫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老太監,剛才這話分明是對我說的,蕭紅鯉的委屈十有八九是我給的。
對方這是對我有意見了,可借蕭紅鯉完全聽不出來,還真以為對方是說錯話了,擺了擺手,說道
“起來吧,我不是你的小主,我是最高議會議長。
你是稅警總團出來的,我認你是自己人。
年齡大了就好好養老吧,帝國不會虧待你的。”
魏賢雙膝跪地,磕了幾個頭,說道“老奴幾人會些功夫,也有些手段,希望留在您身邊保護您的安全。
我們都是閹人,也不會對您的清譽有損害。”
“得了吧,都一把骨頭了,我指望你們保護我?趕緊散了。”蕭紅鯉不耐煩地說道。
傻強冷笑道“現在是手槍的時代,再厲害的功夫還能擋得住子彈?”
說話間,一個原本趴在地上的老者突然弓起身子,雙腿驟然發力,眨眼間就到了傻強的麵前,速度快似閃電。
傻強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動作會這麼快,不過長期的訓練讓他本能地舉起手槍。
老者身形轉動,腳步一踏就來到了傻強的右邊,右手輕輕一按傻強的胳膊肘。
傻強瞬間就感覺胳膊發麻,手裡麵的槍就被搶走,這下讓周圍的警衛員神情緊張起來,同時舉起了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