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還有一幅那個商人的畫像。
按照髯須和發髻,確實是個唐人無疑,眉目之間看上去也像是中土人氏。
李非立即讓畫師臨摹了幾幅,向涼州,甘州送報,讓他們注意此人,一旦發現立即拘捕。
同時,在豐城城內廣貼告示,凡上報其蹤跡者皆有重賞。
很快,更多的消息傳來,此人的足跡遍布豐州城內,曾居住於城內的一家客棧,根據客棧老板的描述,他們一行六人,住了三間房間,其中一人和畫中人頗為相似,三天前剛剛離開,去向不明。
李非一聽,立即向陳玄禮說道
“我們即刻出發,追!”
“追?往哪追!我們又不知道他們的去處!”
“沿著商隊來往的路線,他們一定不會去長安,而是原路返回,他們已經沒有了繼續在豐州的理由。”
“為何?”陳玄禮還是不明,問李非道。
“他們的目標除了那些郵驛,還有我,不然不會隨著我們從靈州再來到豐城,在靈州一擊不中,再看到我們已經加強守衛,他們就沒有了得手的機會,再加上擔心靈州那邊查到消息,所以除了回去複命,不會有彆的去處。”
陳玄禮認同,隨即和李非一起,帶領著禁軍向西開始快速行軍。凡是路上遇到商隊,一律拿出畫像讓他們指認,並且需經過盤查,看有無兵器軍服。
在第五天,終於有人說半日前他剛剛見過畫中之人,問他們甘州是否暢通無阻,得到確認後離開。
半天,說明已經近在咫尺,陳玄禮讓所有禁軍極速行進,一路快馬加鞭,兩個時辰之後,看到前方有幾個人影晃動,清點後剛好是六人,陳玄禮和李非大喜過望。
三千兵馬行進,必是塵土飛揚,前方六人顯然也看到了追兵,立即也加快了速度逃逸。
確定無疑,陳玄禮拔出佩劍在空中一揮,大喝道
“眾軍聽令,誰若能生擒前方賊人,我會在聖前奏請軍功,加官進爵!”
話音一落,耳邊頓時一陣馬匹的嘶鳴和馬鞭的抽打之聲響起,身旁的禁軍個個手執唐刀,呼喝著接二連三如閃電般從李非和陳玄禮的兩旁竄出,向著前方狂奔而去。
“哈哈哈,我手下騎的這些馬,都是在禦馬苑精挑細選的上好戰馬,比快無人能及,李相,看我的這些禁軍衝擊之勢如何?”
如遊龍般疾速前行的隊伍,在前方揚起了漫天黃沙,陣型卻絲毫看不出一丁點的雜亂,士兵們手中不斷揮舞的長刀在日光的映照下,如群星閃耀。一股無名的豪氣在李非心中頓升。
這就是沙場的感覺,讓人血脈噴張!
“這才是我大唐的氣魄!”李非不由的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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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
說通了曲海,就是最大的勝利。
不過李飛依然有點擔心,就如魏堅和韋堅,魏堅並不能對韋堅形成完美的製衡,要是那個屈海也不聽從曲海的指使,那就完全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曲海作為名校的高材生,應該不至於對對方形成不了鉗製。”
李非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