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下輩子!
上輩子
這五名戰俘當中,一人身著唐製輕甲,頭戴鐵盔,其他四人看裝束應該是胡人。
回到豐州,其他各人馬路也早已傳回了消息,除了兩路一無所獲,其他三路都遇到了百人以下規模的小股殘兵,這些人均藏匿在大唐和回紇邊境周邊。遺憾的是,他們都沒有交上手,所遇之敵皆望風而逃,遁入了茫茫沙漠。
四名胡人隻能說一些簡單的漢話,所以,審問就集中在那個漢人身上。
經過詢問,那個人確實是個唐兵,以前曾在安祿山麾下參與過吐蕃之戰,因為貪生做了逃兵。再問為何和那些胡人在一起,就沒了下文。
陳玄禮最恨貪生怕死之輩,特彆是那些臨陣怯戰的逃兵,恨不得生啖其肉,不顧李非勸阻,直接大刑伺候。
一番折騰下來,依然沒有獲取任何信息,既然從逃兵身上套不出什麼來,那就隻好對剩下的四個胡人下手。
是夜入夢,四人再次會麵,牛淺淺告知李非,從玉真公主那裡得知,李適之押著鐘良返回長安之後,鐘良被誅三族,此後就直接離開了京城,原因是得到北庭戰報,蒲昌縣城遭襲,或許是突厥白眉可汗所為。
神明接過牛淺淺的話題,直接說了一個更為關鍵的消息
李適之返回庭州之後,回報玄宗說查明是葛邏祿部族所為,並非白眉可汗,但事實並不是如此,白眉可汗妄圖恢複突厥汗國,和唐朝非常敵對。而葛邏祿部族原本應該是和回紇聯軍,殺了白眉可汗,突厥從此消亡,消除了大唐的一個隱患,是友軍才對。所以,讓李非注意一下李適之的動向。
說到這裡,李非心中已經大概明白了八九分。
次日上午,陳玄禮直接讓豐州駐將找來幾名胡人士兵在一旁翻譯,這才明白他們說什麼。
這是幾名突厥人,是之前和回紇交戰時被打散的殘兵,據他們交待,這個唐兵本來是五個人,他們初次遇見是在伊州東北回紇邊境,他們中有人會突厥語,說他們都是逃兵,無處可去,於是兩股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混在了一起,起初合在一起也隻有二十餘人,他們沿著回紇邊境一直向東,加入的人數也越來越多,最後就來到了豐州北這片荒漠。
李非問他們有沒有參與截殺唐朝郵驛,四個人一起搖頭,說根本不知道此事。
幾個人暫時關押,隨著其他幾隊人陸續回城,陳玄禮將所有人聚集一處,問他們所見到的情況。發現所有人遇到的都是小股軍隊,最多也不過百人,並且都有著一個共同點,胡人和唐人混雜。
這在之前是從未見過的景象,因為連年征戰,除了已經徹底臣服的突厥人,一般的突厥人或者戰士對唐兵的敵意非常濃厚,極少會出現雙方混在在一起的情況。再加上語言不通,一年當中雙方大大小小的衝突不斷。
李非此時對陳玄禮說道
“我覺得這些唐兵或許不是什麼逃兵,而是專門有人指使。”
陳玄禮心中不明,問李非為什麼這麼說。
“我們四支隊伍看到的這些匪群當中都有我們漢人,難道隻是巧合嗎?”
“邊疆之地,各方勢力魚龍混雜,也不是不可能。”陳玄禮說道。
“六隻隊伍,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也隻能搜尋個大概,我相信其他我們未發現的匪群裡麵,也有漢人。並且這些漢人都來自唐兵,和突厥一起,就是為了讓這些散兵遊了解勇熟悉唐軍的戰法謀略。我能想到的便是如此。”
“我倒是覺得李非你有點想多了,突厥連連兵敗,早已經沒了當初的銳氣,如今隻剩下苟延殘喘,即便他們知曉了我們的用兵之法,憑著這點殘枝敗葉,又能對我大唐構成什麼威脅?”
“那如果有人和他們裡應外合呢?”李非問。
陳玄禮這才恍然大悟,但同時也想到了李非所懷疑的對象有可能是李適之,有些遲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