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我跟你是一樣的,你乾嘛總躲著我?再說你都見過我幾次異變嚴重的模樣了,我才見你這是第二次,我都沒覺得害羞,你還覺得害羞啊?我們老熟人了,就彆來扭扭捏捏那一套。要娘們兒點,大大方方的。”
不等陸衍回答,溫久就接著說。
“以我跟你的關係,你至於有事瞞著我嗎?要不是我聽朋友說你似乎出現在了黑市的藥材鋪,我都不知道你結束比賽後,異變情況反而還加重了些。你自己傻乎乎去找藥材乾嘛?你就不能直接來找我?難道,你是不相信我會幫你嗎?還是忘記上次我們聊了什麼?”
話音落下,陸衍沉默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抬起頭,略有期待地盯著溫久。
“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溫久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好朋友啊,怎麼,你不樂意?我對好朋友的要求很高的,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
“沒有,沒有不樂意,”陸衍的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但很快恢複如常,“我不是不相信你,也沒忘之前的聊天。我隻是不想總麻煩你,更不想更不想牽扯到你而已。”
一聽這話,溫久頗為無語,走上前去,捏了捏陸衍頭頂的獸耳,“你對我來說,算不上麻煩。好朋友之間,理應相互幫助。況且,你的情況與我一樣。幫你,亦是幫我自己,明白嗎?所以彆再躲我了,好不好?”
其實對於陸衍的隱瞞,溫久多少還是有點不高興的。
但仔細想想,的確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接受自己是實驗品的現實,心生恐慌不願見人也是很正常的。
她記得當初找到楚嘉言的時候,楚嘉言的攻擊性,可比陸衍高多了。
甚至不是不願見人,是見人就會動殺心。
也是她“大度耐心”,硬給楚嘉言揍服氣了,對方才逐漸減輕了攻擊性。
可即便如此,楚嘉言大多時候還是很陰狠的,不然也不會仍在黑市接單發泄。
畢竟從正常人變為實驗品,期間還遭受了許多的虐待。
如此痛苦,難免會導致性格方麵呈極端化或是思維方麵異於常人。
所以溫久沒再糾結陸衍的行為,隻尊重並理解。
她也沒急著問陸衍為什麼會是實驗品,而是觀察四周後,從智戒空間取出了裝有帝休酒的木盒。
一打開盒子,酒壺露出來,泄露了一絲絲靈氣。
陸衍光是感受到這一絲絲靈氣,就覺得體內的不適感似乎有所壓製。
他不禁輕聲問:“這是什麼?你新做的藥嗎?”
經過上次和在賽場的經曆,他已知道溫久會做延緩甚至壓製異變的藥物,隻是一直都沒有多問罷了。
可如今,他都還沒有吃藥,就覺得舒適不少,才會忍不住發問。
“不是藥,是酒,”溫久一邊說一邊拆著酒壺上的草繩和紅紙,“是我朋友寄來的禮物,並非出自我手。對了,你能喝酒的吧?”
一聽又是溫久的朋友,陸衍的心裡一陣泛酸。
他低垂眼眸,聲音輕輕,“真好,你有那麼多的朋友。”
溫久沒聽出陸衍的暗含之意,拆開酒壺又從智戒空間翻了個小杯子,倒出一杯澄澈清亮的帝休酒。
緊接著,趕忙將酒壺重新包裝好,再放回木盒收進智戒空間。
“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彆多傷感。來來來,快把這個一口喝了,保證你好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有異變嚴重的情況。”
陸衍都沒多想,直接拿起杯子,一飲而儘。
不到一分鐘,他就感受到先前在體內蔓延的灼熱感有所減輕直至消失,還有一股讓他無比舒適的清涼感充斥著全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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