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魚一酒一江湖,一妖一凰一天下!
張虯髯道“你猜到了?”
江凡道“他不動,他不走,此事不難猜。”
張虯髯道“張叔如此應對,小郎又待如何?”
江凡想也沒想,一子按在建安城。
“如何?”
張虯髯眉峰聳動“建安?長纓?還是曹子健?”
江凡淡淡道“您果然是第三候選,這也能猜出來。可以告訴張叔,二者皆是。”
張虯髯神色微動,目光瞬間投在某處,凝視不語。
江凡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道“火將軍駐地,張叔局麵有些失控啊。”
張虯髯久久沉吟不語。終於,他歎了口氣,緩緩落下一子。
江凡不由大奇“嘖嘖,哎呀呀,還真沒想到。張叔厲害,這裡都滲透了。”
張虯髯有點苦笑“八千裡滄瀾,已經是最後一手,若小郎還能破,張叔隻能跳出圈外謀出路。”
江凡托著下巴想了想“張叔啊,恐怕,您真得花點時間好好想想。”
說罷,一子輕輕點在青雲山。
張虯髯目光一縮“果真?”
江凡笑笑“問出這句話,滄瀾江上,張叔已經輸了。”
張虯髯喟歎一聲“不錯,那等奇絕之地,為何前往?小郎一路東行,終上青雲,我早該想到。”
江凡倒滿兩杯酒“所以說,張叔,你需要點時間。”
張虯髯卻哈哈一笑“戰場終歸不是一個滄瀾。”
江凡道“確實,謀一地,不如謀全局,那麼張叔,您跳往何處?”
張虯髯坦然夾起一子落下“如何?”
江凡不由一怔“龍江?張叔這是不肯放棄水路啊。”
張虯髯淡淡道“水道通聯四方,何其重要,哪能隨意棄之。而這萬裡龍江,更勝滄瀾。”
江凡不由笑笑“各有長處,不過……張叔好像忘了……晚輩有個稱號……”
他說著把棋子放在了太白居上。
張虯髯並不意外“小郎君一舟西來,鼎定天下第一樓南北全席,一詩將進酒傳唱大江南北,不意外。隻是讓人很感歎,這天下第一樓到底是小郎囊中物。”
江凡道“龍江,我也沒少釣魚哦。”
張虯髯拿起旁邊的酒杯一飲而儘“十六年天下無其人,小郎確實更擅隱。”
江凡搖搖頭“此隱非彼隱。”
張虯髯道“小郎是在說,張叔乃是刻意為之,而你乃是本意如此?”
江凡笑笑“可以這麼理解。”
“然則,小郎終於出世,又是為何?”
江凡還是搖頭“此事不在棋盤中。”
張虯髯呆了呆,旋即笑笑“確實如此,不如下棋。”
說罷思忖片刻,應下一手。
江凡隻是看了看,便在龍江源頭按下一子。
張虯髯悚然一驚“太白居在東末,此地於西起。首尾皆控?小郎好大手筆。”
江凡把玩著手中一顆棋子,眼睛卻注視龍江中遊“不止如此,攔江截鬥,為我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