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思久久不能回神。
淩洛堯從震撼中回過神,滿是欽佩,“開始我還覺得這姑娘和夏樂檸挺像的,現在才發現,完全就是兩個靈魂。夏樂檸那是大家閨秀,是鳳城名媛的典範,彆說打人了,罵人都不會。這女人就是一枚小辣椒啊,火爆脾氣真是厲害。”
他自言自語,也不看傅行思的臉色有多難看,“也不能怨人家,你把人家給推到虎穴裡去。瞧著她渾身都是血,還不知道造了多少罪,沒拎刀砍了你都是對你手下留情。”
目光冷下去,傅行思蹙眉,“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先拎刀砍了你。”
淩洛堯啞巴了,做了一個拉風條的動作。
把他送回下榻酒店,淩洛堯才一個人驅車回去。
傅行思走過前台特意問了一句,“剛才有一個穿旗袍的女人回來了嗎?”
前台點頭,“有的,她剛剛上樓,不過,那位小姐身上都是血,先生若是一起的,??可以帶她去醫院看看,免得耽誤治療。”
她是好心,也是怕酒店擔責任。因為若是出了事故,酒店一定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嗯。”他壓抑著心裡的火,又說,“把她房間的備用房卡給我,我們吵架了,她不會給我開門的。不過,你若是不怕出什麼事,那就算了。”
前台一聽,立刻把房卡找出來,“備用房卡在這裡,先生,請您拿好。”
“嗯。”
夏樂檸躲在房間裡,她沒有開燈,沒有上床,而是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裡,雙臂抱著膝蓋,就好像這樣才能找到一絲絲安全感。
她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加上喝了點酒,就連傅行思推門進來,她都沒有任何察覺。
突然燈亮了,傅行思順著地麵上的腳印才找打她,“朱迪,朱迪……”
“不,不要,好疼,不要……”
夏樂檸把自己團成一團,嘴裡喃喃的說著什麼,眼神中的驚恐不是假的,她似乎全然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意識到她的反應不正常,傅行思眉心擰起,攔腰把她抱在懷裡,健步如飛的往外走。
一路上,她都癡癡傻傻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終於到了醫院,醫生給她打了一陣鎮靜劑她才安靜的睡著。
“怎麼回事?”傅行思問。
醫生簡單的解釋一番,“這位小姐可能是之前受過某種刺激,然後今天又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引誘了她的病因。因為沒有看過她病例,所以詳細的也無法判斷。還有這位小姐身上的血應該都不是自己的,我們給她做了檢查,身上並沒有傷口,先生可以放心。”
“好,謝謝。”
傅行思守了她一夜,直到夏樂檸天亮醒來,才發現自己居然在醫院。
她對昨天的事情還是有印象的,回到酒店後,她就發病了,在之後記憶全無。
實際上,六年前她被救下來後就換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還是夏永安出生後,她接受治療,慢慢的,才一點一滴的好起來。
可她已經好多年都沒有再犯病,原以為自己的病已經好了,可傅行思對她所做的一切再一次讓她陷入痛苦的掙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