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洗漱,她從冰箱裡拿出半成品的早餐,隻需要加熱就可以大功告成。
夏永安吐槽,“媽咪,你做半成品的食物,簡直是出神入化,堪比大廚呀。”
聽著就不像是好話,夏樂檸端了一杯牛奶,“有的吃還挑剔,餓你兩頓就老實了,快吃,上學都要遲到了。”
“還不是媽咪的延遲症又犯了,現在倒是怨我了?果然,女人都是不講理的動物,可怕。”
“你這臭小子,我看你是欠抽了。”夏樂檸做出要修理她的動作,當然,她肯定是舍不得動手的。
夏永安和她做鬼臉,熱鬨的氛圍和諧,兩人都笑了。
早餐快結束,夏永安擦嘴,突然很鄭重的問了一句,“媽咪,我看到今早的熱搜了,你說傅行思知道了方錦涵的醜事,他會和那個女人解除婚約嗎?”
夏樂檸詫異的看向兒子,琢磨他問這句話的意圖,“那你希望他們解除婚約嗎?”
“當然希望。”人小鬼大的夏永安不動聲色的解釋,“方錦涵那麼壞,她要是被退婚了,還不得氣死呀。看見他倆倒黴,我就開心。”
這麼一聽,好像也合情合理,難道是她多慮了?
但實際上,夏永安的心思是,方錦涵這種壞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爸爸,他更希望,爸爸能夠加把勁兒,把媽咪追回來。
接著,夏樂檸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不會的,昨天在現場,傅行思就已經表態了,是媒體斷章取義,把那一段忽略了。”
況且,當年方錦涵勾引夏侯也是他授予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內幕,又怎麼可能辜負她的一往情深呢?
說起來,傅行思還真不是一般的一往情深呢。
夏樂檸諷刺的笑了笑,喝掉最後一口牛奶起身去刷杯子。
她照常送兒子去上學,剛返回,視線裡就多了一個人的身影。
傅行思一身藏青色西裝,筆直的靠在她的車門上。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無怒無喜。
他輕輕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薄唇微揚,笑意滲人,“樂檸,昨天的大戲你可滿意?”
一般情況下,傅行思都是叫她朱迪或者夏樂檸,可若是非常生氣,他則會反其道而行,眯著眼,笑意盈盈,語氣像是染了蜜糖一樣的叫她‘樂檸’,對她而言那就是地獄的呼喚,令她毛骨悚然。
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兩人保持著五六米遠的距離,“你們做得,我就曝光得。傅行思,這世間總是公平的。”
“公平?你還是這麼天真啊。”他見她不過來,那他就主動走過去。
傅行思的步子停在她麵前,當著她的麵點了一支煙。一手有些痞氣的夾著煙蒂,一手輕佻的捏住她的下巴。
呼出的煙卷很濃,嗆得人不住的咳嗽,她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傅行思也沒準備放過她,“和我談公平,樂檸,永遠不存在的。”
“是嗎?那就拭目以待好了?看是我先被你們搞死,還是你們先得到報應。”她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微風拂麵,在兩人麵前流過。她的發絲覆在他手臂,絲絲清香沁入心脾,傅行思的笑意加深,陽光之下,一道流光在他鏡片上折射出來,隱匿了他最真實的目光。
“我舍不得你死,不過,也隻是對你而已。”薄涼的唇貼過來,蜻蜓點水的一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