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不錯,青女,前生無法如願,那便願後世能如意吧。”
青女身子一僵,而後緩緩轉身,瞧見了那自棺槨裡出現的身影,“靈淺。”
她似乎是想落淚,可鬼物,又何來的眼淚呢?
“你終於醒了。”
靈淺伸手揉了揉青女的腦袋,而後看向謝寧,“多謝。”
剛剛她雖未蘇醒,可意識卻在漸漸的清晰,也聽到了謝寧的那一番話。
謝寧不是簡單的說說而已,她在解開青女的執念。
青女已至高位,她是相師,又能以王姬之身主持祭祀,可麵對預測的未來,離國彆無選擇,她,也彆無選擇。
隻能遠嫁大國,以期能護住離國。
可那是一個什麼時代,禮崩樂壞,諸國紛戰,大國並小國,為了利益而撕毀承諾,不過是念頭一起罷了。
離國太弱了,它已經錯過了成長的最佳時機,等待它的隻有吞並,成為他國的領土。
可誰又願意失去自己的國家,成為低一等的亡國奴。
青女是知道結局,可卻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離國的覆滅而無能為力。
她會想,若她是男子,是不是就能有更多的辦法去救離國了呢?
可並不是的。
離國的覆滅是早已注定的,青女也早已看到了不是嗎?
她隻是,不甘心。
謝寧的視線落在靈淺身上,就這位戰死的將軍魂靈看來,她身高該有兩米,隻是令人驚奇的是,靈淺的發絲是全然的白。
也就是說,靈淺死前是滿頭白發的模樣,當時她在壁畫裡並沒有瞧見,畢竟有頭盔擋著。
可算算年紀,靈淺逝去時也才二三十歲而已,怎麼就滿頭白發呢?
不止謝寧,青女也注意到了,她有些心疼,靈淺家族中人儘皆戰死,城破前,靈淺母親自戕,隻為讓靈淺不要有後顧之憂。
她們都沒想過活。
一夜白頭。
她就這麼帶著最後的殘軍奔赴戰場。
死在了城門之前。
或許有人會說,投降不行嗎?
可這兩個字說起來輕飄飄的,折的卻是她們的脊梁,氣節。
棺槨旁的小油燈依舊亮著光,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青女和靈淺的視線都落在了倒在地上的幾人身上。
謝寧也轉回頭,而後便瞧見那坐起來的惠法。
其實她早便知道惠法醒了,在回到副墓室的時候她給幾人都把過脈,要算出幾人清醒的大概時間並不難。
惠法對上謝寧的視線,而後朝她身旁繞了一圈。
剛剛他一直聽著謝寧講話,偶爾也有彆的聲音出現,應該是鬼物。
也就是說,謝寧是在和那鬼物講話,此事讓惠法有些驚奇,沒想到這個鬼物竟然有著如此清醒的意識。
但可惜的是,謝寧她們講的話他都聽不懂。
不知道是哪裡的方言,或者說,可能是古時候的發音語調,他是知道古代和現代說話的發音語調不一樣的,可也僅僅是知道罷了,他依舊聽不懂。
在察覺到那強大的鬼物氣息之後他沒敢動,隻等謝寧周旋,若是有不對,他再出手。
而剛剛發現又一強大的鬼物,他才沒保持住冷靜,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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