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貴性!
“你更像是皇城司的人。”
蕭益秀一邊說話,一邊再次拔劍,瞄準著管麟書,鋒利的劍尖一下子遞進到他的脖子那裡,稍稍用力,立即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他死死盯著管麟書,頭也不回地問葉明誠“葉大人,本座堂堂大遼知南院樞密副使事,殺你宋國區區一個禮部員外郎,你們的皇帝不會追究的吧?”
管麟書看著伸到自己頷間的劍鋒,後頸的寒毛,一根根豎起。
他雖則懂得武功,可是手無寸鐵,硬要抵抗的話,並不一定敵得過同樣懂武功且握劍在手的蕭益秀。
更重要的是,他向來是個“文弱”的書生,怎麼可能懂得武功?
……
葉明誠連忙“及時”地攔擋到二人中間,勸道“蕭大人息怒,管員外郎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會是皇城司的人呢!他不過就是個多口饒舌的人罷了……”
蕭益秀沉吟稍許,略略鬆下腕勁,葉明誠“趁機”再道“如此多事之秋,為兩國友好見,蕭大人何必再生事端?”
說著,他又轉過頭來,對管麟書吩咐說“你暫且到外廳去,尋掌櫃來清理此處,莫要嚇著樓下用膳的平民。”
管麟書眼見葉明誠為自己解圍,連忙點頭應是,快步小跑出去。
此際,雅間之內隻餘蕭益秀和餘葉明誠二人。
“哐當”一聲,蕭益秀將手中的劍,隨意地扔在地上,冷哼了一聲,不屑道“皇城司就派這種膿包飯袋來,是不是太敷衍了事?”
“哪怕他們派個什麼樣的高手來,也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葉明誠嘴角的笑,彎勾得更深。
蕭益秀聞言,吃吃笑了一會兒,才恣意地,道出方才真正想問的問題“杜大……,不,杜堂主他彆來無恙嘛?”
“堂主一切尚好,”葉明誠微微頷首,答道“蕭大人今晚便可向他老人家當麵問好。”
“哦?”
“亥時,尚誠行。”
蕭益秀濃眉輕抬,難以置信“尚誠行?”
葉明誠笑容依舊,輕輕點頭。
“就在皇城司眼皮底下?”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
……
玄武大街儘頭,靠著坊門的地方,有一處偌大的府邸。
裡三重,外三重。
好不氣派。
門楣上,匾額寫的是“於府”二字。
尋常百姓大多隻當這裡是某個於姓富人的宅子。
即便是在朝堂裡,也隻得四品以上的京官,才隱約知道些許內幕。
戌時二刻,就在“於府”西苑的書房裡,於甲鷳聽完屬下雷延芳的彙報,神色一下子黯淡下來。
“他以為那是天機府的細作?”
雷延芳點頭,也搖頭“屬下也拿不準,按常理,他若是識破的話,應猜測是我們的人才對。”
於甲鷳沉思不語。
蕭益秀會這樣說,有兩個可能——他知道管麟書是皇城司的人,故意這般說,為的是迷惑他們。
不。
不可能。
於甲鷳很快就推翻這個猜測。
管麟書,是皇城司的一個新嘗試。
他,還有和他同期的四名進士,皆是皇城司千挑萬選,再從幼童開始培養的人,待到束發之齡,精心編造身世去參加春闈,而後潛伏於六部之中。
這五人的底細,唯有官家、他和直接負責此計劃的雷延芳曉得。
蕭益秀遠在千裡之外,從何得知?
他不相信以天機府的那點兒能耐,能查得到這些。
那麼,隻得一個可能。
“天機府……大概也在暗中窺視南院蕭家。”
所以,蕭益秀這般草木皆兵。
……沈貘說反派終於陸續登場了!撒花撒花撒花~開心,最愛寫反派的情節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