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祿愈發誠惶誠恐,哪敢接話。
半晌,才聽得詹孝義冷聲吩咐“堇裡可,接下來我讓你去辦的事,你可得好生辦妥,有什麼差池的話,我可不與你客氣的。”
“是,是!”
詹祿聽著,覺得身後有些涼意,原來是冷汗濕透了背脊。
“倉庫裡的馬裘酒,你明日……”
……
宋皇宮。
拂雲殿臥室。
柴玨悠悠醒了過來。趴睡了一整晚,他覺得脖子都要僵掉了。
“啊,痛痛痛!”
他想要轉動脖子,鬆一鬆筋絡,怎料到才一抬頭,肩頸處立即如被千萬根銀針刺入,痛得他齜牙咧嘴地,大聲喊叫了出來。
“太醫說,至少還要趴一個月呢。”
冷不丁,熟悉的聲音自柴玨的耳邊傳來。
心下一喜,他猛地循聲音的方向轉過頭去。
“啊!”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
樂琳露出一副奈他沒法子的表情,搖了搖頭,伸手撫在柴玨的肩頸上,輕輕地按捏。
酥麻的感覺自他脖子上擴散,疼痛漸漸消解。
柴玨長長籲了口氣,把頭趴埋在睡枕上,恣意享受這難得的舒適。
“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問道。
在樂琳看不到的角度,柴玨的嘴角泛起一個滿足的弧度。
“因為無聊啊。”
樂琳垂下長長的眼睫,又歎過一口氣,說道“獨自吃喝玩樂,反而感到更孤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