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餘榮發撓了撓頭,衝著左鈴憨笑道“小左啊…我有種預感你會賭輸。”
“彆瞎說!”左鈴狠狠的瞪了眼餘勇。
“因為陸老弟總是料事如神嘛!你看看,古墓已經被徹底掏空的事又被他說準了。”說著餘榮發拿起相機晃了晃,“剛才我在古墓裡看了很久,不光是主墓室,就連耳室的隨葬品也被搬了個精光,什麼漆木器、彩陶器我是一件都沒見著。”
“真的!?”左鈴一把奪過相機,查看起了照片。
餘榮發明顯是向著陸魚塘的,望著左鈴那一臉的急切,得意的說道“沒騙你吧?下頭已經空空如也嘍!”
“可…可就算被搬光了,也有可能是被彆的村民搬的,就非得是他們三個麼!”左鈴盯著相機是明顯的麵露失落,可嘴上還在硬著。
陸魚塘搓著雙手,嘻笑道“那就多謝富婆的摩托車啦!”
“dna比對結果出來了?墓室就不能是被彆的村民搬空的?你就知道我一定輸?”即便此時左鈴對這場賭局已喪失了信心,可她仍然在固執的堅持己見。
她不想放棄。
因為這場賭局的勝利可以迫使陸魚塘不得不儘全力來調查自己哥哥被害的案子,這對她意義重大。
而此時的陸魚塘似乎看穿了左鈴所想,嘴角掛著淺笑猶豫了片刻後,他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直接挑明“得,不惹你。暫時沒我啥事了,那我就先回金州去了,嘿嘿,也好先去摩托車專賣店看看款式。”
“你怎麼回去?你開車來了麼?”左鈴的聲音自他身後幽幽傳來。
“額…這……”陸魚塘停下了步子,滿麵訕笑著轉過了身來,“那個…你們現在不走嗎?”
“這涉案的村民都還沒押回去,事兒還多著呢。你要是等不急的話,不如一二一走回去?”
“……”
“沒事!”這時餘榮發大手一揮,衝著陸魚塘咧嘴笑了起來,“這押送嫌疑人是小左他們的事,提取並將遺骸運回隊裡呢,是小黃的事。他們兩大部分還沒完事,嘿嘿,可我的現場勘查工作已經可以告一段落了。走,坐我車,咱先回金州,晚上我把上次跟你提過的那個表妹叫出來給你認識認識,然後咱再喝點兒?”
“哦?又有美女又有酒?奈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陸魚塘跟餘榮發擊了個掌,並且故意衝著左鈴呲牙一笑,然後搭著餘榮發的肩膀有說有笑的走了。
“喲,那什麼……時間不早了,我得開始提取遺骸了。”黃盈見左鈴鐵青個臉,很有眼力見的選擇閃人,連忙招呼助手一起下了盜洞。
“那……我就先去村裡,幫著同事們登記村民們的信息哈。”說完陳浩也是一溜煙的就跑了。
“額…那我呢?”徐新友茫然望著左鈴。
左鈴滿眼幽怨的盯著他,半晌,才從緊咬的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要不,放你走!?”
“額……”徐新友的左眼皮開始跳動。
此時他終於意識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他似乎看見眼前這位美女警官的頭上開始有藍煙冒出,隨時會爆炸的感覺。
“我…我不是那意思哈,我這犯了事的人哪裡能說走就走,我還得爭取政府的寬大處理哈。”徐新友雖然是一臉的笑,可腳下卻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嗯!?你想逃跑!!”
“啥!?”徐新友懵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左鈴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然後一個標準的過肩摔把徐新友給撂倒了。
“我天爺……”徐新友是被摔的眼冒金星,疼的是兩腳亂蹬。
結果無意間一腳蹬在了左鈴的小腿上。
“企圖逃跑不說,還襲警??”於是左鈴不由分說的一把薅住了徐新友的頭發將他拉起,再次來了個過肩摔。
“咚!”
這回徐新友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敢再有任何反應,連疼也不敢喊了,隻是瞪著兩眼呆望著天空,一行熱淚默默地自眼角淌下……
“我…我這是造的什麼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