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堅持做個老不死!
“皇祖母,您不要生氣。
朕隻是覺得,這些年您瞞著朕做的事,會不會有些太多,而且您說的可太謙虛了,您這些年確實是沒向朕要過任何東西,但父皇留下來的三軍士兵,如今都快成了您的私兵,又怎麼說呢?”
稍微捋了一下思路,建元帝才模仿白聖的直白,問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問題,或者也可以說,開始了互相質問。
這些天他並非毫無收獲,對於白聖的底細不說了如指掌,可至少沒那麼陌生了,過來之前甚至還做足了準備,他皇祖母突然這麼直接且不客氣,他自然也沒必要太怕,平白弱了自己的底氣。
“哦,那你怎麼不說你五年前就斷了三軍的供給,如今三軍完全由哀家養著,說是哀家的私兵又有什麼問題?”
白聖白了他一眼,然後更直接道
“罷了,事到如今,有些事哀家便索性直接與你攤開了說吧,哀家是既沒想去做呂後,也沒想換皇帝,又或者更進一步將竇家捧起來,謀朝篡位之類。
但你們劉家,實在是太過於刻薄寡恩,利用完外戚,達成自己的目的後就扔,真當我們外戚是隨用隨扔的紙巾?
從你祖父,你父親和你的身上,哀家隻看到了四個字,那就是不可信任。
懷疑,猜忌,用得著的時候千好萬好,用不著的時候恨不得挫骨揚灰,合你心意時千好萬好,不合你心意時,便是要消滅的存在,哀家眼睛是瞎了,但心裡可清楚的很,更不是呂家那些自願放棄兵權,以為能夠保全家族的蠢貨。
周亞夫當年手握大軍的時候。
可沒人敢說他私藏甲蝟。
文帝逼死薄昭,當年的薄太後根本無力阻止,景帝殘害哀家小兒子,甚至逼死哀家庶長孫劉榮全家的時候,哀家也無力阻止,可現在你要是想殺我竇家人,哀家卻能阻止,中間差的是什麼?
差的就是哀家真的有權,有兵權。
這些年來哀家看的很清楚,什麼孝不孝的都隻是虛頭,手握實權才是最重要的,比再多的孝經都能讓子孫孝順。
所以即便哀家知道你在忌憚什麼。
哀家也絕對不可能放權!”
白聖說的如此直白,無疑已經意味著準備與建元帝徹底撕破臉了,而建元帝也能聽得出來,並且當即便緊張的左右張望,生怕白聖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雖然他提前做了準備,外麵也有不少羽林軍,但要是白聖在長信宮內殿直接動手,他還真沒轍,估計隻能被抓。
一時間他都有點想喊護駕了。
“皇祖母,你可彆衝動!”此時此刻他隻能先安撫,給自己爭取點時間。
“哀家能衝動什麼?
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哀家孫子,哀家還能殺了你不成,哀家可不是你那父皇,做不出這種屠戮子孫的事情來。”
說著的時候,白聖已經站起來,並且在邊上女官的幫助下,走到了最左側的窗戶口,然後便轉頭招呼起建元帝
“你是不是覺得,哀家已經準備與你徹底撕破臉,甚至於對你動手了,這你倒是不用擔心,要真動手,哀家有的是辦法讓你死的悄無聲息,無人察覺。
過來吧,哀家請你看場煙花。
看完之後,你就知道哀家的底氣是什麼了,也該知道,以後什麼事該管。
什麼事又不該管了,來吧!”
說著的時候,白聖邊上的那個女官已經拿出了一枚煙花,並且在建元帝有些小心提防的走到白聖不遠處時點燃。
隨著煙花的轟鳴聲響起,以及在天空中劃過雖然黯淡,但勉強還算清晰的紅色煙火,建元帝在被聲音嚇了一跳的同時,還有些茫然,不明白白聖究竟什麼意思,以及這東西咋能稱之為底氣?
但還沒等他問出話來,正對窗戶口能夠看到的,不遠處的一座青山,便在一陣轟鳴聲後轟然倒塌,聲音很大,動靜也很大,而建元帝的嘴則張的更大。
顯然,白聖已經研究出了威力比較強大的火藥,應該能算精製火藥,先放的那個煙花屬於信號彈,放完信號彈之後,那座青山附近盯著的人看到,點燃埋在青山下方的火藥引線,這才造就了小青山在轟鳴聲中,轟然倒塌的異象。
此時此刻,現場人等,除了白聖還算鎮定之外,就連剛剛負責放煙花的那女官都嚇得趕忙跪倒在地,不知所措。
同時還有些驚恐的看了看自己手裡還拿著的那個煙花殼子,這一瞬間她腦子可能有點懵,所以有點懷疑這麼大動靜,不會都是因為她剛剛放的煙花吧。
太皇太後娘娘也太信任她了。
萬一這玩意放歪了可咋辦?
“怎麼樣?這煙花不錯吧…
你覺得一座山都能輕易毀掉,未央宮能不能比得過山結實,又或者說你能不能與那座山,比一比身體的硬度?”
白聖繼續很直白的威脅著,現在的她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翅膀硬了,腰板直了,不怕,這些年苟著,她已經攢下了足夠直接掀桌子,重塑一切的實力。
要不是考慮到掀起亂子,改朝換代之類,可能會給百姓帶來很大的死傷。
她根本用不著這麼委婉展示實力。
建元帝頓時明白,他皇祖母可能真的沒有造反想法,因為就如他皇祖母剛剛所說那樣,這所謂的煙花想要弄死他很輕鬆,他一死,他皇祖母有足夠的資格,直接指定一個繼承人,特彆是在他還沒有任何兒子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後麵建元帝自己也有些記不得自己又說了些什麼,他隻知道,他必須得在該認慫的時候認慫,恭敬行禮後退下離開長信宮,恍惚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朝結束,才想起派人去小青山那看看。
緊接著,當然就是對太皇太後的底牌更加畏懼,並且把小青山的轟然倒塌定義為地動,也就是將之定義為天災。
然後還又主持了一次祭祀。
才將影響壓下去。
這種常人無法理解的恐怖,除了讓建元帝從此變得更加安分些外,還讓他開始癡迷於各種玄學,求仙之術,因為他是理所當然覺得,這一切都不是凡人所能做到的事,所以自然得求神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