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當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是誰的時候,安年當場嚇得臉色蒼白。
她反應快速地想要拍上門板。
但來人先她一步,他用腳尖抵住門板。
“安年,先彆關門!”
安年咬著牙“你還來做什麼?”
“我……”傅擎深那上樓時一鼓作氣的勇氣不知道去了哪兒,他忽然有些語無倫次,“我、我來吃飯。”
對!
他還沒有吃晚飯。
安年關不上門,又不能對這樣一個人視而不見,她痛苦又懊惱地瞪著他“我家不歡迎你,你快離開!”
“安年!”
“聽不懂人話麼?”
傅擎深微垂下眸子,他從未在一個人麵前這樣低聲下氣過“我來看看你,看看你還不行麼?”
“傅擎深!”
“安年,你聽我把話說完。從前是我愚昧無知,是我傷害到了你,你給我一個機會……”
安年用力地握緊垂在身側的雙手“傅擎深,彆讓我後悔曾愛過你。”
心,好似在滴血。
傅擎深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他不想看到安年臉上厭棄不耐煩的表情,他低低說了一句“既然這樣,那我……明天再來。”
他說完,不給安年開口的機會,整個人逃似的離開。
看著傅擎深離去的背影,安年有些頭疼的扶住額頭。
於是乎,就這樣,接下來整整一周。
傅擎深風雨無阻的來。
但他多半是在下班時間來。
安年從一開始的開門到直接拒門不開。
她偶爾出去丟個垃圾去個超市,總能發現身後跟著一個人。
有時是在夜幕降臨之際,有時是在清晨睡意朦朧時。
那是第一次,傅擎深跟著她的時候,安年以為是遇到了跟蹤狂。
從超市了買了水果蔬菜出來的她躲在小區拐角的街口,在那個人高大的身影剛剛轉過拐角的時候,拿著兩根黃瓜使勁在對方身上招呼。
直到記憶中熟悉的聲音傳來,她才驚地丟掉了手裡的黃瓜。
在那之後,安年出門的機會越來越少。
她曾是個美術生,父親的公司出事安氏沒落時她念大二的她不得已休學。
她沒學到專業知識,但憑借天賦和從小癡迷的繪畫功底,她發布到網上的作品也曾獲得過很好的成績。
也曾在設計圈裡小有名頭。
隻是,嫁給傅擎深那三年,隨著時光推移,母親病重,她靈感枯竭,好似到了瓶頸期。
盛世豪庭三樓畫室的門鎖上之後便不再打開。
但和傅擎深離婚之後,安年能感覺到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開始平靜安穩下來。
直到最近——
傅擎深頻繁的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她再一次陷入苦惱和自我懷疑中。
於是,就在她煩躁的無法安心的時候,傅擎深又如約而至。
安年透過貓眼看到了男人那張臉。
以前她癡迷貪戀,現在,恨的咬牙切齒,這一刻,無力糾纏,卻又甩不掉!
安年直接打電話報警。
傅擎深是以意圖不軌私闖民宅的由頭被警察帶走。
宋朝第一次到派出所去保釋傅擎深。
他遞上名片的時候,那些警察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傅擎深的臉龐再三確認,問清楚原因,連對方都忍不住的好心提醒了一句。
“傅先生,就算是追喜歡的人,也不是這麼追的。”
作者有話說
來來來!之前那些說要狠狠虐咱們傅爺的都舉起手來!讓我看看虐的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