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受不住老爺子的壓力提出分手,以及後來的車禍,這份愧疚感日以繼夜地折磨著他,甚至變成了遺憾。
但是這些在遇到溫南檸之後便分崩離析。
這是一種不一樣的情感,在不斷的接觸中,那種隻希望她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占有欲日趨濃烈。
到後來不隻想要她的目光,更想和她抵死纏綿,白頭偕老。
為此他提出了要結婚。
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情感,沒人告訴過他。
隻是本能地不想放開她。
可他發現,自己越想抓得牢,她就越想離開。
左手是年少的情誼,右手是不想放開的人。
他一籌莫展。
……
兩人最後在餐桌相遇。
仙姨見他們在臥室裡待了一下午,猜著今天可能會在家裡吃晚飯,於是早早地就備下了。
這才對嘛。
仙姨在廚房裡偷偷觀察著遠處的男女,坐在一起簡直就是一道風景線。
她偷偷地拿出手機,拍了個照,發給了老爺子。
不一會兒老爺子微信就發過來了,
“繼續觀察。”
仙姨點點頭,眯著老花眼發了個“好”字過去。
坐在餐桌上默默吃飯的兩人完全不知道身邊還有個人形監視器,溫南檸很快吃完了飯,轉身上了樓。
紀宴西在她離開後也頓時沒了胃口。
他也不想留在家裡和她繼續討論分手的問題,於是在群裡發了個消息,自己先去了星辰。開了包廂,值班經理拿著酒進來,當著他的麵開了酒。
紀宴西揮揮手。
值班經理識相地離開。
紀宴西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儘,靠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飛繁進來就看到他發著呆的一幕。
他脫下機車外套,往旁邊一扔,隨性地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拍著他的肩,“怎麼了,看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估計又和你家那位有關?”
紀宴西垂眸不語,不耐煩地拂開他擱在肩頭的手。
謝飛繁笑著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端到麵前,透過金黃的酒液,看著紀宴西,“讓我猜猜……是你想隱瞞的事情暴露了?”
“咳、咳……”紀宴西被酒水嗆了一口,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瞪向罪魁禍首。
謝飛繁挑著眉梢,“被我猜對了?”
說完,喝完杯中酒,把酒杯推到桌子上,“我就說嘛,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唐景越和陳淩玨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
唐景越笑著在紀宴西身邊坐下,“飛繁,你老說我沒文化,你看看自己,亂用什麼比喻,宴西這種情況明明是——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這樣說才對嘛。”
紀宴西,“……”
“你們要是來損我的,趁早滾。”紀宴西沒好氣道。
罵完就給自己倒了一杯。
謝飛繁攔住他,“行了,這麼個喝法沒兩下又要醉,找我們來無非是散心,說吧,兄弟們給你當參謀,現在你家溫小姐怎麼過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