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時我在塵埃!
顧傾寒三夜未合眼,即便眼眶微紅,胡子拉碴,顯得有些頹廢和疲憊,卻依舊掩飾不住那通體的冷冽以及王者氣息。
隻是現在,他很是自責。
要不是他堅持帶她回家,她也不會受這麼大的災難。
都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她怎麼敢下如此毒手!
羽聶從沒說過她一次壞話,相反,還經常為她說好話。
就是這次回家,她也是儘量避免和簡真碰麵,怕她不高興。
可即便如此,那個可惡的女人,還是沒有放過她!
羽聶,你快點好起來,等你好起來,那個女人,任由你處置!
門外傳來敲門聲,顧傾寒看了一眼穆羽聶,為她掖好被角,起身,出了病房。
等他離開,床上的穆羽聶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動了動躺的有些僵硬的手腳,她的嘴角,掀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簡真,這次,我看你還怎麼活!
她等不及了。
母親打來電話,是父親去國外賭城輸掉了許多錢,要是按時還不上,那邊會將父親這件不光彩的事情曝光,還會報警抓父親去坐牢。
電話裡,母親哭哭啼啼,儘力為她那不爭氣的父親說著好話。
穆羽聶氣結,可是有什麼辦法,彆人她可以不管,可是父母,她如何漠視?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顧傾寒儘快離婚,然後自己再順理成章嫁給他。隻有嫁給他,她才能擁有揮霍他錢財的正當身份。
所以,她才拿命去賭,賭一個讓簡真被掃地出門的機會。
其實,彆墅鋪上了厚厚的地毯,即便是滾落下去,隻要小心一些,便不會有大礙。
額頭上的傷,是她故意弄破的。
現在看來,這個賭局,她贏了。
隻是她不知道,顧傾寒和簡真,已經離了婚。
顧傾寒輕輕關上房門,門外,恭敬地站著他的助理,何蘇陽。
看見他,何蘇陽雙手遞過來一杯熱咖啡和兩份早餐袋。
顧傾寒淡漠接過。
“最近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公司的事情,你和林學鈺多操點心。”
何蘇陽頷首應是。
“您放心。”
顧傾寒又道“簡銳爵那裡怎麼樣了?”
“不太好,好的藥品斷貨,補給不及,他最多撐不過三天。”
顧傾寒眼神微眯。
簡真,我要讓你一生都活在痛苦裡,這是你傷害羽聶應負的代價!
想到簡真,顧傾寒吩咐道“給彆墅打個電話,問問家裡情況如何。”
三日了,有些事情,她該想通了。他不愛她,哪怕她用任何手段趕走他身邊的任何人,他也不會愛她。
等穆羽聶身體康複,他便決定放手。
有她在,羽聶會傷心,哪怕,她根本就是一個可以忽略的存在。
何蘇陽點頭應是。
顧傾寒轉身進了病房,何蘇陽便也出了醫院,站在街邊撥通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他的身影出現在了豪庭彆墅裡。
“怎麼回事?”
他問守在門口的保鏢。
保鏢臉色有些很不好。
三日前,簡真被送進儲物間,裡麵除了最初小聲的抽泣聲再無一絲動靜,送進去的飯菜也沒動,讓他們覺得,裡麵根本就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