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簡真正好麵對著窗戶而坐,絕美的小臉上笑意甜甜,嬌軟的唇瓣一張一合,在那名穿著病號服的婦人耳邊說著什麼,引得婦人開懷大笑。
房間裡的幾人,也都是含笑看著她。
看見她的笑容,不知為何,顧傾寒竟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婉兒的那些話,並未給她帶來什麼影響。
這便好,他就是不想看見她不開心。
掃了屋中幾人一眼。
都是他認識的。
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嗬,以前,她很少這樣笑的。
斂了眼眸,他邁開長腿離開了這裡。
虞重樓看了門外一眼,便也收回了目光。
顧傾寒,不要再來招惹簡真,若不然,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昨晚他一夜沒睡,蘇清沐給他的u盤清晰地記錄了簡真在顧傾寒那裡所過的每一點每一滴。
他們確實什麼都沒發生,但她過得,豈是一個“慘”字就能形容的。
隻是那時候,簡真的眼眸裡,滿滿都是對顧傾寒的愛意,哪怕,顧傾寒從來都不曾正眼看過她一眼。
想至此,虞重樓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他眸光深沉地看向簡真。
簡真,若是若是你恢複了記憶,會不會還去愛顧傾寒?
不,那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簡真去愛!
現在,她是他的!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簡真轉頭,看見虞重樓的眸光中帶著滿滿的愛意與寵溺。
簡真羞澀,心臟又是不規律地跳動了起來。
她衝著虞重樓燦然一笑,瞬時便如煙花綻放,炸裂了虞重樓的心房。
他回之簡真溫潤一笑。
這是他的女孩,永遠都是他的。
徐瀝竹剛做完一台手術,有些疲憊地衝好一杯咖啡。
還沒喝兩口,便看見麵色清冷的男人推門進來了。
他清潤一笑,起身又衝了一杯,推至他的麵前。
“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是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自簡真走後,他便不來這裡了。
哪怕是穆羽聶複查,也都是他的助理林學鈺陪著來的。
除了偶爾給他打電話。
顧傾寒煩躁地扯了一下頸間的領帶。
“簡真是不是失憶了?”
他開門見山。
若不是失憶,她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忘了他。
畢竟,她追在他的屁股後麵整整跑了六年。
六年的時間,可不短。
徐瀝竹喝了一口咖啡,看著他說道“嗯,中度抑鬱,身體和精神遭受雙倍摧殘打擊下,得了選擇性失憶症。”
她的病症,他不想隱瞞他。
隻是,他們已經見過了嗎?若不然,他怎麼會突兀問起簡真的事情。
他擔心的情況,終究還是發生了。
顧傾寒神色一頓。
是了,那些傷害,終是給她帶去了無法磨滅的陰影。
隻是選擇性失憶症?
嗬,她記得以前的任何人,卻單單忘記了與他有關之人,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