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願哥斯拉!
“老權!還能堅持嗎?”
烈海王氣勢煊赫的踢擊打中卡瑪佐茲的側腹。
讓它身形歪斜的同時,翅膀下的權誌新也趁機飛快的轉換位置。
躲開了撲扇不停的巨大翅膀。
權誌新已經被這翅膀扇飛過一次,泰坦的磅礴力量,就算是將力量推進到十八萬匹的巨獸強者,短時間內要是挨上兩下。
他至少也是十分鐘內無法動彈。
而在這種戰場上癱瘓十分鐘?
——權誌新都能想象到,自己被卡瑪佐茲吸乾血液的慘樣了。
“他媽的!在天上打太麻煩了!”
即使是一向神情淩厲肅然的權誌新,此時也不禁眉角狂跳爆出粗口。
在場眾人都是武術之道上的大高手沒錯。
哪怕沒有擁有巨獸力量之前,他們也能在戰況千變萬化的戰場上,以千錘百煉的武藝和經年累月的經驗,將敵人的下一步動作看穿。
更不用說“洞察發力薄弱點”這種能力,就更是家常便飯。
這些從武術技法與戰鬥經驗中總結出的超然素質,也就是所謂的“先之先”。
但是“先之先”的前提,一直都是對人!
這群武術家的整個前半生都是在和人類戰鬥。
他們的一切武藝與經驗都誕生於此。
而現在——一頭泰坦。
它的身體構造、發力習慣、戰鬥反應
對在場的巨獸強者來說,一切都是未知的。
也就是他們的個人素質夠硬,哪怕是本能反應的判斷也足夠讓他們乾擾卡瑪佐茲的行動。
換幾個境界不夠的,恐怕戰鬥在五分鐘之內就會結束。
——以地上多了幾具人類乾屍為結束。
但是洞察一頭泰坦的戰鬥模式,和洞察一頭飛行狀態泰坦的戰鬥模式,之間的差距又是天壤之彆。
他們是真的一次也沒有和呼扇翅膀的敵人戰鬥的經驗啊!
飛行狀態下的發力狀態和運動模式根本無從得知。
所以在和卡瑪佐茲糾纏這麼許久之後,不光是權誌新。
愚地獨步、黑木玄齋、烈海王,都已經出現了精神難以集中的表現。
這正是心力難以為繼的象征。
說著,兩人就看見泰坦的胸前微微起伏。
這正是它要發出嘶吼的前兆!
戰鬥開場時,那隔著幾公裡都讓幾人被壓得動彈不得的聲波還讓人記憶猶新。
此時的兩人更是急忙就要閃身避開音波的正麵鋒芒。
但正在劃破空氣,快速移動的權誌新和烈海王,卻陡然發現在卡瑪佐茲的胸前,愚地獨步居然才剛剛擺出一幅起跳的架勢。
“那個位置應該是能最先察覺到嘶吼的前兆才對愚地館長剛才分心了!”
“那種距離下,還處在音波的正麵,就算是十八萬匹的巨獸強者,直接被震碎所有肌肉變成骨架也是有可能的啊!”
兩人在電光火石之間思緒閃爍,但最後隻能化為一聲無力的長歎。
兩人已經是身處半空,無處借力的狀態。
即使有心救援,等他們落地再折返,估計愚地獨步都已經被震碎了。
但就在兩人惋惜的目光之中,一道黑影從卡瑪佐茲的身上襲來,直奔胸口!
是黑木玄齋!
這個黑熊一樣的男人,此時即使麵對泰坦的嘶吼,麵色依舊冷峻的像是一麵石雕。
他徑直掠過愚地獨步,竟沒有伸手拉他一把,雄壯的身體反而像是拉開的大弓。
一記標準到無懈可擊的正拳,帶著磅礴的氣浪錘擊在卡瑪佐茲的胸腔!
那正微微收縮的胸口,在微不可查的一滯後,繼續運動起來。
黑木玄齋的經驗告訴他,他根本來不及帶著愚地獨步一起撤走。
那就不走了!
這個將一生奉獻給武術之道的男人擁有著不下於任何人的狠厲與果決。
武術之中,麵對攻擊的策略無非是“躲避”,或者“削弱”。
武道之理,在此通用!
一拳擊打在泰坦胸膈膜,阻礙它的呼吸蓄力,這一次的嘶吼至少會弱下去三成不止!
在剩餘的威力下能否存活硬抗之後再說!
不遠處,在音波正麵攻擊範圍之外剛剛落地的權誌新與烈海王,在擔心之餘。
此時也不禁在心裡驚歎於黑木玄齋臨戰的機變與果決。
這二者是武術家能夠以弱勝強的最大法寶,而在黑木玄齋的身上,就更是體現的淋漓儘致!
但就在二人擔心的神情溢於言表的時候,從天上。
從比低空懸停的卡瑪佐茲更高遠的天空之上,正有一道“轟隆隆”。
撕裂大氣的動靜傳來!
沒等兩人有所反應,伴隨著聲音出現的——是來自浩大生命能量的壓迫感!
被特異化的生命能量,哪怕沒有進行接觸,但是其在高空上僅是“存在”,就讓兩人感到了無比的壓抑!
就像是還身為凡人時,突然從水麵被沉進數十米深的水下一般。
不光是來自頭腦的感覺,就連本能式的呼吸都被壓製地困難起來!
“什麼鬼東西?!”
“——是白堂那家夥!”
兩人在壓迫感下,震撼之中咬緊牙關的說著。
天空之上,一片低垂的雲層陡然因為一個“物體”的高速穿透,而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大空洞!
“士、士兵!報告測速儀讀數!”
“十十十十十三馬赫!長官!”
導彈基地之中,指揮室裡,不管是身居高位的長官還是一介士兵的觀察員,此時部分地位與官職。
都儘數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十三馬赫!十三倍音速!真正能被稱為“超高音速”領域的速度!
——正被一個人類模樣的“生物”所施展!
行動靈活,無法攔截。破壞力強大,能夠用肉身打散天空的雲層。身軀堅韌,目前沒有人造物能夠對其造成穿刺傷害。
當這些因素集合到一個“人”的身上時,隻要他想,他就將能夠隨時崩碎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統治基礎與上層階級!
包括合眾國!
一人對等一國的時代在今天到來了。
超越了常識的事實,讓所有知情者的激素、血壓不可抑製的發生波動,冷汗像是流水一樣的從頭頂冒出來。
“導彈準備,按他的指示做吧。”
基地長官有些意興闌珊的說著。
白堂鏡進入超音速之前,曾給影像設備打過一個手勢。意思是按他的指示,掌握發射時機。
這在聯合作戰之中本是典型的越權指揮行為,但基地指揮官此時,已經有了自己的考量。
但這些無聊的東西,都影響不到白堂鏡。
頭下腳上墜落下來的白堂鏡,被十三馬赫的速度壓縮的空氣粒子已經不再是乳白色的模樣。
在這種程度的摩擦生熱的過程中,高密度空氣已經變成了高熱的炙紅色!
就算是當今最先進的高音速戰機,在這個速度下,其高強度的鋼鐵外殼都會不可抑製的受熱發紅、軟化。
但這些熱度,對少年來講不值一提。
畢竟,和他拳頭上,那仿佛從皮肉深處的骨頭裡閃爍出的藍紫色光芒來說,空氣的摩擦生熱說不定還比較“溫和”。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