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願哥斯拉!
“彆緊張,放輕鬆。”
“來,告訴我,床主市的狂龍病毒是來源於你這裡嗎?”
白堂鏡麵色溫和。
他輕輕伸出的手掌在另外兩人眼中,沒有一絲一毫推動力量或者爆發念氣的跡象。
但那隻白淨有力的手掌,就是恍若無物地穿過了一字胡宛如山火般熊熊燃燒的念氣。
高濃度的念氣與手掌的碰撞間隙,甚至暴發出了即使是普通人也能看見的光焰。
那是突破到二十萬匹之上的境界後,能夠自主發動的能量防護。
兩人在今日之前還隻是聽聞。
但在今天真正見識到後,他們就能夠確定。
百分百的確定!
麵對白堂鏡,他就算是站在那裡讓自己儘情動手,自己也根本不可能傷到他!
力量的差距大到遠超預計。
少年說的是日語,一字胡本人很討厭說外語。
但是看著那隻輕輕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他這次的日語說的格外認真。
“您請冷靜,我能解釋!這批貨物隸屬尖峰科技,都是合法合規!”
“轟!!!”
白堂鏡的笑容和動作不變,但一字胡的身高卻在爆響之中陡然矮下去一截。
他那兩條能夠碾壓航天合金的小腿,憑空像是被巨大的壓力給壓到粉碎爆裂一般!
“啊!!”
斷口直接杵在了沙灘上,沙礫和血肉攪和在一起,打磨著嬌嫩的神經。
兩條小腿的肉量在沙地上鋪散出妖異的痕跡。
一字胡抑製不住的發出慘叫。
白堂鏡伸出手指指著趴在地上的他,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山姆。
表情誠懇的發問。
“這家夥一直這麼蠢嗎?”
山姆依舊隨性的站著,手腕搭在腰間的刀柄上。但其實他全身的力量都像是繃緊的琴弦。
他知道白堂鏡不會對他不利,但是赤裸裸且根本無法反抗的力量差距實在是讓他沒有安全感。
“我跟他也就見了這一麵。”山姆攤攤手,他努力管理好自己顫抖的表情,讓語氣顯得自然一點。
“但以我看,他剛才爆發念氣的舉動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哈哈,彆這麼說。”
“如果不是今天提前到了九州島,那也許我會多花,嗯一分鐘吧。”
山姆嘴角一抽。
東京到九州島的距離,再加上這種離譜的感知範圍,“也就多花一分鐘”?!
白堂鏡在抽搐著的一字胡麵前蹲下來。
現在的他因為疼痛而翻滾,已經粘上了滿頭滿臉的沙子。
沒有動手,念氣已經將他的身體抬升到白堂鏡的眼前。
少年將和他展開一場坦誠的交談。
“這位先生,你看。你們明明有這麼多的巨獸強者,但是為了避免被‘某人’發現,你們的車隊特意使用了傳統的運輸方式。”
說“某人”的時候,白堂鏡指了指自己。
“然後,你們的貨物完全的合法合規,這我也相信。”
“但是你們這群人運貨的態度,完全讓我感覺不到你們有‘運送高危物資的緊張’。”
“在床主市的危機爆發之後,你們也沒有一丁點!哪怕就一丁點的惶恐、自責!”
白堂鏡的表情陳懇,好像他就真的是要從一字胡的嘴裡得到個答案。
但現在,完全被威勢和傷勢所震懾的一字胡,隻能眼神呆滯,涕泗橫流地重複著“抱歉、對不起、我錯了”之類的話。
他認為自己錯了嗎?
不,他隻是被嚇傻了。
這次沒有用念氣,白堂鏡用自己寬大的手掌握住了一字胡的腦袋,將他提溜到自己眼前。
“為什麼呢,朋友?”
“為什麼你們就一點不在意那些普通人的死活呢?”
“為什麼在那些本該買菜做飯、照顧家人、上學放學的人,因為你們的貨物而死之後,你們卻可以毫不在意的繼續玩樂取笑呢?”
山姆的眼神也開始認真起來。
他剛才和一字胡戰鬥時說的斬釘截鐵,好像隻要死的人不是自己的責任就完全不在意。
但他要是真的不在意,哪裡還會跋涉千裡過來攔住這個車隊了?
白堂鏡仍在質問。
“因為力量嗎?因為你們的力量已經讓你們覺得自己超越人類了嗎?”
“可如果僅以你們這種程度的力量,都覺得自己超越了人類。那我呢?”
一字胡意識模糊地反問“什麼?”
白堂鏡提著手上的一字胡,靠近自己的臉。
那張俊秀淩厲的臉上,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溫和。
他冷得像塊鋼!
“你看到了,你感受到了。你們引以為豪的力量,對我來說甚至隻是吹口氣就能碾碎的孱弱東西!”
“而我!東京哥斯拉、卡瑪佐茲、混沌黑蝕龍為了整個人類文明的存續,為了他媽的安穩生活!我多少次豁出命去與它們戰鬥!”
“而現在,你們這些連蟲子都不如的弱小雜碎,居然因為那渺小到可笑的力量,認為我所保護的東西不值一提嗎?!”
白堂鏡以好不掩蓋的嫌惡和蔑視盯著眼前的人,仿佛他就是一隻臭蟲。
但隨即,他的表情再次沉靜下來。
“我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啊,朋友。”
這平淡的語氣沒有讓一字胡的感覺好上一點。
相反,他被冰涼的殺氣嚇得都要大小便失禁了!
不遠處山姆搭在刀柄的手臂甚至不可抑製地爆發出紅色電光,但隨即就被他強壓下去。
“呼,我和你這種既卑劣又弱小的東西說這些乾什麼?”
“告訴我,你的雇主是誰。”
白堂鏡的手掌隻是微微用力,一字胡那蘊含著十五萬匹力量的頭骨就發出了隱約的“卡啦”聲。
他眼球上翻,艱難的開口“是尖峰、尖峰科技啊!我們的所有設備都是尖峰科技生產,你可以去看嗚啊啊!!!”
飽含敵意的念氣甚至沒有做出攻擊行為,僅是從一字胡的身體上“通過”,就讓這能夠輕鬆碾碎岩盤的肉體崩解。
唯有一隻眼球,一隻機械的眼球。被控製著懸浮在念氣之中。
“我想,你們應該看完了全程,也知道了我的立場。”
“那麼接下來,咱們敵我分明了,對吧?”
白堂鏡對著眼球說完,那義眼亮起兩下紅光,隨即自我破壞。
黯淡下去。
白堂鏡那能夠看清電磁波的雙眼,向著東方望去。
他還追不上電磁波,但是察覺到去向還是做得到的。
“日之本的東方,那大概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