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大晚上送她也就算了,今天大白天的,她又不是沒長腿,怎麼又找上他了。
應柏珵可不習慣給溫知好臉色看。
練舞本來就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事,溫知累的口乾舌燥,水都來不及喝上一口,現在又趕這麼遠的路,她累的說話聲音都虛了。
“我剛剛才看到消息,走過去肯定要晚很久了。”
所以——
應柏珵懶散的問“關我什麼事?”
溫知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拿出剛剛那瓶水,手心被磨的疼,怎麼都擰不開,繼續厚顏無恥道“反正我們順路。”
應柏珵笑了聲,目光盯著前麵也沒看溫知,說“你順你的路,關我屁事。”
以及——
“你的臉皮最近又有長進了。”
溫知和他不對付,倒是會聰明用自己的長處,比如示弱求助之類,她現在說這話臉真的一點都不紅。
搞得他們倆很熟一樣。
他不答應,溫知也不繼續說什麼。
她低了低頭,說“那算了,我自己去吧。”
溫知眉頭擰的很緊,牙關都在用力,直到她發現真的行不通後,於是鬆開了手。
應柏珵正要離開,溫知把水遞了過去。
應柏珵動作停下,目光往下掃,看著她手裡的水。
溫知看著他沒說話,手還伸在半空,應柏珵冷冷看了她一眼,低聲說了句“廢物。”
然後他把那瓶水接了過來。
應柏珵坐在摩托上,左手拿著水瓶,右手去擰瓶蓋,他低頭眼神漫不經心,看起來沒用力氣,完全像玩玩具一樣簡單。
擰鬆後,他把水遞還給溫知。
溫知渴的不行,抬頭喝了兩口,喉嚨幾乎是在咕咚咕咚的往下咽,眼看著一瓶水少了小半,她緩了口氣,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謝謝。”她對應柏珵說。
應柏珵不想再理她。
恰好這時候他電話響了。
賀川學長打來的電話。
“你怎麼還沒到?”賀川開口問他。
應柏珵說“剛看到消息,馬上來了。”
賀川說“溫知也還沒到,你路上看到她的話,正好和她一起過來。”
應柏珵掛掉電話,臉色有點冷。
他回頭看了溫知一眼,目光往後掃了下,示意道“快點。”
無論答應或不答應,應柏珵都從來不會解釋他的理由。
溫知怔了下,然後突然笑了笑,眼睛彎成了月牙,她點頭,坐到他後麵。
傍晚的風還帶著午後的餘熱,下坡時溫知下意識拽住他的衣服,憋了口氣,臉色都更白了。
“演出你來看嗎?”
溫知突然問他。
應柏珵手握著油門,擰了下開得更快,聽他笑了一聲,然後出聲問“看什麼?”
他頓了頓,聲音冷冷的異常諷刺。
“看你笑話嗎?”
溫知也不生氣,反倒說“其實我舞跳的還可以。”
這句話不算自誇,溫知是在說實話。
對話到此戛然而止,應柏珵冷笑了一聲,不太想搭理她。
到研究所門口,應柏珵停車,溫知跟在他後麵,接著又說“你要是沒空來看現場,到時候我發視頻給你。”
應柏珵腳步頓了下,聽到她說要發視頻這種話隻覺得她瘋了,溫知這腦子,能乾出什麼好事來。
他咬牙,回道——
“滾。”
“發就拉黑。”